又能形成偏旁部首的事物,比如「五音」。同时还要合辙押韵字性相同,难度极高,所以被称为千古绝对,无人可以对上下联。
然而实际上,这对子并非绝对,也并非乾隆出的。
这对子出自《中洲草堂遗集》,作者是明代人陈子升,光是那本书中,作者自己就拟了三个对子对上。
这上联流传多年,无数文人挑战,早已找到了诸多下联,到了现在,更是有不少网友对出了下联,搞怪的诸如:
烟锁池塘柳,柯洁炸地球,深圳铁板烧,火锅涮培根,油炸金柯垃,板城烧锅酒,汉城柴锅灶,锅煲野菜汤……
只不过,这对子虽然有名,来历却不甚有名,下联对上了的事,又更是不有名。所以宁春宴只知道这是「绝对」,却不知道这「绝对」其实不绝。
石漱秋一笑,道:「呐,小春姐,刚才说好了哈,如果对上了,你得跟我喝一杯。」
宁春宴听他这麽一说,看他自信满满,顿时就不自信了。
石漱秋又说:「难度这麽高的对子,我光这样跟你喝,好划不来啊,要不喝个交杯?」
旁边的人鼓噪起来:「喝交杯!喝交杯!」
李院长甚是尴尬,石同河一言不发,坐在下首的黄星火撇过头去,显然对这种瞎鼓噪不甚以为然。
宁春宴脸上大臊:「你先对上了再说!」
石漱秋不慌不忙,说:「这一联,烟锁池塘柳,上联偏旁中含有『金木水火土』五行,所以,下联的偏旁也要带五行。
「所以,下联,我对『炮镇海城楼』,同样含有五星偏旁,词性还相同,完美。
「但是还不止,我还可以对上一个,『灯洒锦绣城』,每个字里也都藏了『金木水火土』。」
石漱秋端着酒杯,玩味地看宁春宴:「怎麽样?来吧?」
宁春宴咬着嘴唇,大感后悔,王子虚挤上来,帮她说道:「宁主编是真的酒量不行,让她乾杯,肯定会醉倒的。」
石漱秋有点醉了,兴奋道:「不行不行,刚才都说好了!」
王子虚说:「要不这样吧,我代她喝。」
石漱秋扬起下巴:「你什麽人?你凭什麽代她?你有什麽资格?」
说完,场面有些冷,他想到这麽说有些失言,又补充道:「这是我跟小春姐的赌局,不干闲人事,走开走开。」
李院长说:「别这样说,他也是护花心切。」
石漱秋说:「噢哟,那我倒成辣手摧花了,小春姐,没事的,你要是喝醉了,我包你安安全全回到家,大家都可以作证。」
王子虚还准备再说点什麽,宁春宴夺过他手里的分酒器,说:「不就是两杯酒吗?干就干,谁怕谁?」
说罢,她一仰头,一饮而尽,顿时脸上通红,喉头滚动数下,才又给自己斟满一杯,又仰头一饮而尽。
顿时众皆喝彩,席上热气腾腾。
石漱秋原本想跟她喝交杯的,宁春宴喝得快,倒是不好意思开口逼她了。宁春宴喝完,脸色越来越差,告了声醉,就跑到洗手间了。
王子虚脸色相当难看。
众人又讨论了一阵这两联对子,正打算回座,王子虚拿起宁春宴留下的酒杯,走到石漱秋座位后,轻声细语道:
「石公子。」
石漱秋以为他要跟自己敬酒,回头道:「等我先吃口菜。」
他刚才陪了一杯,也有点晕。
王子虚说:「石公子,你刚才对宁主编那两联,我不是很服气啊。」
「怎麽?」石漱秋放下了筷子,石同河也转过头来看他。
「炮镇海城楼,灯洒锦绣城,这两个下联,都是流传已久的下联,不是你自己对的吧?」
石漱秋抿嘴:「对上了就是对上了。」
「那这样,我来接力一下,」王子虚说,「我代替宁主编接着跟你玩,不知道石公子敢不敢答应啊?」
石漱秋将手搭在椅背上:「你想做什麽?」
「刚才宁主编在这儿,我不好说,你刚才说我不够资格跟你喝酒,我们好像也确实没喝过,现在她不在这儿,我这场子当然得我自己找回来咯?」
王子虚笑了笑,又说:「还是这个联,不算你刚才对的,我要是对上一个,你就喝一杯,如何?」
石漱秋擦了擦嘴:「我凭什麽跟你玩?」
「那这样,我对上两个,你喝一杯。」王子虚说。
石漱秋撇了撇嘴。
「还不敢啊?」王子虚说,「那我对上三个,你喝一杯。我要是对不上两个,我喝三杯。」
李院长挥手:「算了算了,别喝斗气酒,伤身体。」
王子虚还在笑:「没斗气啊,就普通切磋嘛,石公子才高八斗艺压纪晓岚,怎麽会怕这个?」
石漱秋酒劲也上来了,杯子往桌上一放:「行啊,那你对,这个上联总共都没三个下联,你能说三个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