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王子虚只是王子虚而已,没有什麽分别。
「是非荣辱总是伴随着人的一生,有时候前一秒还名满天下,下一秒就人人喊打。记住自己是谁,记住自己最初想要什麽,时时回顾来路,是自我救赎的关键。要像石头一样,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
说罢,她闷闷地举起酒杯:「我话多了,我喝酒。」
刁怡雯有些尴尬地赔笑,不知该说什麽。宁春宴转头,看向看向一旁的绿毛少女:「同学,你是陆清璇的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杜可竹。我不是陆清璇的朋友。」
「啊?」宁春宴有些尴尬。
「是朋友,是朋友,她嘴硬。」陆清璇说,「她非说一起吃饭不算朋友。」
杜可竹翻了个白眼:「只是一起吃个饭就算朋友吗?那你以后毕业了,工作了,出去应酬吃个饭,一桌子人,项目老张,司机老李,程序小王,接待小刘,都是你朋友了?」
「你只是个大学生而已,为什麽举的例子这麽社会?」
宁春宴藉机问道:「杜可竹,你有兴趣来当我们社的编辑吗?薪酬很丰厚哦!」
「没有。」杜可竹吃烤串,「我有副业了,太忙,不好意思。」
宁春宴有些失望:「我们现在严重缺人,如果你有爱好文学最好有一定审美能力的朋友,请务必介绍给我们。」
刁怡雯说:「老板,我们要不还是招几个男性吧?光王子虚一个男的,他还不来上班,我们换个水都费劲。」
宁春宴沉思:「你说得对,确实,确实应该招几个男的。」
陆清璇开口:「那个……算了。」
「怎麽了?」
「没什麽。」
「你说呀!急死了!」
陆清璇说:「前天石漱秋找过我,说他想来应聘编辑,问过我来着。」
宁春宴一脸嫌恶:「别吧,这段时间院里讽刺王子虚被退稿都快成梗了,源头就是他吧?感觉他有点假。」
陆清璇说:「所以我刚才不想说,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
陈青萝一愣:「什麽梗?」
众人对视一眼。
以她们对陈青萝脾气的了解,要是她知道了石漱秋是怎麽带节奏造梗的,肯定会大发雷霆。
陈青萝眼神一凛,用最后的晚餐的语气说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宁春宴说:「青萝,不是我们不告诉你,你要保证,你知道后不要发脾气乱骂人。」
陈青萝说:「你认识我这麽多年,什麽时候见到我发脾气乱骂人过?」
「那还不少。」
「我太失望了,你认识我这麽多年,对我却一点都不了解。」
宁春宴抓住她的手:「青萝,听我说,你虽然是一个很优秀的作家,但是你对自己的认知非常失调。我也不是嫌弃你,但是我要是给你看了那些论坛上的东西,你肯定会当场乱骂『狗东西』,声音还很大,惹得路上的人都往我们这里看。」
陈青萝说:「我保证不这样,你给我看看吧。」
宁春宴决定相信她,郑重地将手机递过来,打开了南大校内论坛。
杜可竹也好奇地凑了上来。
只见论坛页面上,精华主题帖赫然写着:
《心平气和来观摩一下肠哥的作品,他的实力究竟配不配他的脾气》
陈青萝抬头:「肠哥是谁?」
「王子虚。」
「为什麽叫他肠哥?」
「不知道,我知道的时候也感觉很莫名。」
「噗。」陈青萝幸灾乐祸地笑出声,「继续看。」
她接着看下去,后面的内容,开始不堪入目起来。
帖子一开始放出了王子虚刊登在《长江》上的稿子,进行了一些文学上的分析,显得十分正常,并且还科普了一下新人能够在《长江》头条刊登作品多麽难得。
但接下来话锋一转,提问到「那麽,为什麽肠哥的新作,被如此器重他的《长江》给退稿了呢?接下来我们进行合理分析……」
陈青萝读完,一拍桌:「狗东西!」
宁春宴指她:「嗳嗳嗳,你跟我说好的,不发脾气。」
陈青萝喝酒。喝完压低声音说:「这种抛开文本不谈,对本人各种剖析指桑骂槐的行为,看起来有点像饭圈手段。」
宁春宴说:「是啊,这篇文章只是起因,后来其他酸的学生造梗流传挺广,我甚至听说一些教授都知道『肠哥』这个称呼了,就是不知道说的是王子虚。」
杜可竹突然提问:「我能不能问一下,为什麽这些学生这麽讨厌他,他得罪人家了麽?」
陆清璇说:「一方面,石漱秋在院里人缘比较好,估计是他说了些什麽,另一方面,王子虚头条登上了《长江》,还用南大特邀稿件的身份拿了西河文会的首奖,让不少人十分眼红,所以都吃了柠檬嘴很酸。」
「哦。」
杜可竹自己成绩斐然,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些酸的人的世界。
宁春宴展颜道:「不过无所谓了,等到王子虚登上了《获得》,这些都不叫事儿了。不是说《长江》退稿吗?郝成梁不是言之凿凿说稿子质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