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末休息的时候我们就去
见爸爸吧,记住,在爸爸面前绝对不能提妈妈。”思延提醒到。
思续闷闷的“嗯”了一声。
何添和周毅走的很快,当天递的辞职报告,第二天就直接没去公司了,公司里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员工,原本还打算为他们准备一场送别仪式,没想到,他们直接就不来了,走的匆忙。
麻烦事解决的很快,股市重新回来,厉谨行在这期间又合作了几桩生意,当初买下来的一块地,如今开发,直接挖出了油田,报道一出,厉谨行又登上了财经榜第一。
厉谨行的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各种事堆砌在一起,本以为已经这么忙了,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想其他,可孤独却无时无刻不在,尤其一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简直要把他吞没。
整个人带着一种病态的憔悴,脾气也越来越差,以前他脾气不好,但喜怒不形于色,很是内敛,就算发火动怒,也是压在眼底深处,在公司里,他少有爆发,去谈生意也很和气,让外人觉得,他其实是个很和善的人。
但现在,他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就像一个狂躁患者一般,眼里容不得一点差错。
秘书送来一杯稍稍滚烫的咖啡,还没沾嘴,他就已经摔在了地上。
内心的焦虑和痛苦,已经把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无法逼迫自己强颜欢笑。
这样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休息日,还有一周,就是过年放春假了。
他回到秋乐庄园,跟往常一样给院子里的山茶花浇水,玫瑰不在这个季节开,但园工把玫瑰照看的很好,在寒冷的冬天里依旧亭亭玉立。
休息的时候,厉谨行就会在家里吸烟喝酒,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他以前其实挺讨厌喝酒和吸烟的,一是顾晚秋不喜欢,二是他生活自律,讨厌一切破坏他理性的东西,烟酒这两样东西容易上瘾,上瘾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可现在,他只有借助酒精才能麻痹自己,才能在睡着的时候好好梦到顾晚秋。
顾晚秋肯定很怨恨他,在他得知她死了后,她就再也不入他的梦了。
他找了很多种方法,发现只有在酒精麻痹的时候才会看到顾晚秋,或许,那不是在做梦,而是他出现的幻觉。
幻觉也好,至少能见到她,见多了,才不会忘记她的样子。
有好几次他喝醉了酒,满屋子地跑,想要去找顾晚秋留下来的东西,她画过的画,她弹过的琴,她穿过的舞衣,可无
论他去了多少房间,翻遍了多少个柜子都没能找到,他忽然想起,他早就把那些东西给烧了,就连顾晚秋唯一给他画的画,都被刘子博给撕毁了。
那些随之残渣他倒是捡了回来,根据痕迹拼凑,可无论怎么拼,都少了几处。
白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晚上用酒精。
秋乐庄园里的佣人又开始准备年货了,每年,厉谨行都会给他们放长假,往年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回老家了,但今年,厉谨行一直没开口,也没人敢去问。
思延思续又回到了秋乐庄园,他们来得不凑巧,来的时候,厉谨行刚喝了酒。
思延思续一进屋就闻到了酒味,思续本来就怕爸爸,他喝醉酒了就更怕了 。
只有思延撞着胆子开口:“爸爸,你别喝酒了,喝酒对身体不好。”
黑漆漆的房间里,地上放着酒瓶,窗帘关着酒味散不出去。
思延过去打算把窗子打开,刚过去动手拉窗帘,却被厉谨行一把拽住拖了过来。
“就是你……是你开了窗子,她才跳下去的,如果你们选择了她,她不会离开的……”酒醉的厉谨行陷入疯魔,不受控制,那种压抑的极端想法,在这一刻忽然爆发。
思延被按在地上,头重重地摔下去,整个后背一阵钝痛,小脸顿时就白了。
思延被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害了她,我也害了她……我为什么就保护不了她?如果不是你们,她不会走的。”醉酒发疯的人说话没有逻辑,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更别说听的人了。
思延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她”到底是指的顾晚秋还是姜云,跳窗的那个是妈妈,那后面那个没能保护的是谁?
思续胆子虽然小,但一看到哥哥出现危险,立即就冲了过来想要保护他,他用力抱住厉谨行的手:“爸爸,你弄疼哥哥了,你放开他。”
他那点力气,怎么比得过厉谨行,厉谨行用力一回,思续整个人往后倒,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后边的茶几上。
两个孩子平时被人保护得很好,走哪都有人盯着,金贵着,思续往后一仰,只觉得后脑勺发热,双耳失聪,眼前发黑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思延听到那声动静后,抬头一看,见到弟弟倒在地上流血了,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