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走了魂魄,整个身体僵硬的宛如牵线木偶,她走到年年的身边,重新把年年抱起来,右手攥紧项圈上的猫牌。 猫牌上刻的字几乎印在她掌心中。 ——年年有鱼。 喉咙里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沈知初一向清醒的大脑就此罢工,她抱着年年出去,在走廊里,她毫无预兆地蹲下身,身形摇晃,定了定神才稳住。 年年身上的血已经被干涸了,硬邦邦粘成一块,她伸手,一如它还活着的时候温柔给它梳毛,挠脖子,只是…….年年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她埋着脑袋,鼻息中全是刺鼻的血腥味,陷入痛苦的她丝毫没注意到一道身影正奔向她。 直到一道阴影压了下来:“初初。” 沈知初抬起头,看着蹲到她面前的白邱璟,他双眼蓄满了疼痛,想要说点什么,可看着沈知初怀里鲜血淋漓的年年,心脏猛的剧痛。 他说不出来安慰沈知初的话。 明明前两天年年还好好的,他还把他精心准备的项圈扣在它脖子上,嘱咐它要好好的,没想到再见面已经物是人非。 沈知初把头抵在白邱璟的肩膀上,右手攥紧项圈,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泛白整条手臂都在颤 抖,她抬起手落在白邱璟胸口处。 整个人如风中的小草一般,簌簌发抖,仿佛风一个用力就能把她紧绷的灵魂给撕碎。 白邱璟心如刀绞,他环抱住沈知初的身子,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这一拍直接把沈知初压抑的情绪给拍了出来。 她哑着嗓子哽咽道:“年年…….年年它死了…….它死了。” 这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残忍现实,年年就死在它怀里,以最痛苦的方式断了呼吸没了心跳。 “初初,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沈知初那双眼睛如滴在水中的墨水,渐渐扩散开。 她紧抱着年年靠在白邱璟的怀里,嘶声痛哭。 “啊——”她张着嘴发出破碎的哭声,只一瞬她脸上布满了泪水,腥红的双眼里蓄满泪水不断从眼角淌出来。 她的情绪已经崩溃,崩溃到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噩梦里,双眼模糊,耳朵失聪,从大脑里不断发出雷鸣。 那种极致痛处,像是一把锋刀将一直保存的记忆一点点撕碎,她拼了命的寻找,却找不到一张有着年年完整美好的记忆。脑海里全被满是伤痕血淋淋的年年占据,它是那样的痛苦,那么想活下去,又是那么爱她。 满腔痛苦和绝望在身体里流窜,迫切的想要找个出口冲出去。 沈知初抓住白邱璟的衣服,绝望的模样只有白邱璟看的清楚。 刺耳的声音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是怎么了?哭这么大声。” “唉,养的宠物死了,我刚看了好惨哦,全是血……。” “听着就可怜。” “不就是一只宠物吗?弄的跟死的爹妈一样,可能自己亲人死了都没哭这么大声过。” “死了再买就是。”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