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他在担心,在害怕,怕她再度消失,不辞而别。 一家人没有谁送谁,各自回了家,明明是在同一个城市,明明在同一片天空,经历着同一个冬天,也不过二三十公里的距离,可这里好像就是要暖和点。 沈知初回去后就把婚纱脱了下来,她没有多看,而是直接打了个电话,叫人明天一早把这件婚纱送回厉景深那儿。 沈知初看白邱璟脸色不好,有些担心, 想给他叫医生过来看看,或者吃点药直接上床休息。 白邱璟让沈知初别担心他:“这几天一直这样,你回来了,我的身体就不会难受了。” 即使身体不适,白邱璟还是跟往常那样,晓得沈知初怕冷畏寒,一到冬天脚就冰冷发麻。 沈知初忍着冷不说,白邱璟端着热水蹲在她面前帮她洗脚。 沈知初缩了缩脚:“我自己随便洗洗就好。” “大冷天的还光着脚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就不怕生冻疮,踩到石头磨伤脚?”他蹲在地,小心地把沈知初的脚放在热水里,像是哄小孩子:“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好自己,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沈知初的脚很冰,脚趾都冻红了,到了车里白邱璟给她穿了一双袜子,可脚一旦冷了就很难暖和,车开了一路,脚也冷了一路,哪怕车里开车暖气,也不见回暖。 沈知初倒是习惯了,也不觉得多冷,车一停,直接跳下车。 白邱璟帮他按摩脚心,对她说:“痛了就和我说。” 白邱璟手法温柔,耐心地揉着脚心的穴位。 沈知初安静地看着白邱璟,他们像是分开了好久才遇见,又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 产生这种错觉的,来源于他们曾经经历了好几次的生离死别。 沈知初忍不住问:“邱璟,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我回不来了呢?” 水中的手僵了一下,白邱璟轻轻念叨了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你回不回得来,我都会等你,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