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清呢? 这个情人当的,一没钱二没房三还没有社保。 这就算了,还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后还要暖的了床。 起早贪黑伺候陆霆川衣食住行,说是情妇倒不如说是保姆,但保姆都有工资拿也不需要出卖身体。 她这种出卖身体的,跟玩物没什么两样,简单庸俗来讲,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陆霆川是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人,他想要沈清像一朵花一样在家里只为他绽放,可他忘记了他妈也是这么当着别人的情妇过来的。 沈清现在走的这条路无疑跟过去他妈一样,是一条奔向死亡的不归路。 陆霆川也想过对沈清好,给她钱给她买衣服和首饰,是沈清自己不要的,甚至她还在外偷偷打工想要还他的钱。 沈清和沈知初最像的应该是身上那些没用的尊严,这些女人不知道的是,人往往最先被毁掉的就是尊严。 情人……沈清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掉了。 情人,原来只是当个情人。 其实她一直都是陆霆川包养的“情人”只有她自己没认清,现在好了……她看清了。 一句等他腻了,沈清不知道要留在他身 边多久。 在沈清看来,陆霆川并不是一个长情的人,更何况他不爱她,如果爱她,他不会这么侮辱她,撕开她的衣服把她的身体暴露在摄像机前,如果他爱她他不会说出让她做他“情人”这种话,如果他爱她,他不会让她疼。 他现在对她做的这一切,无非是因为她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觉得不爽。 她是他手里的玩具,玩具被扔的那一刻,不是旧就是坏,他得等她坏掉。 陆霆川今年有三十岁了,这个年龄是适合娶妻的年龄,或许,等他要结婚了,她就能彻底离开他了。 她是情人,陆霆川是她的雇主,他们之间本就是不三不四的关系,就不要妄想一心一意。 陆霆川见沈清不说话,以为是又伤到她自尊了,他握住她冰冷僵硬的手,心里别扭了一下,就在他想着要不把话收回去的时候,沈清轻轻“嗯”了一声。 她这是答应做他的情人了,她没有骄傲,唯一所剩的自尊被陆霆川一一打垮,不得不妥协。 还能怎么办?她逃不开,难道真要那些见不得人的视频和照片曝光出去供人赏乐? 如今的她是陆霆川的笼中鸟,脚上拴着链子,无 论飞到哪都是囚笼。 陆霆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努力将她蜷缩的脊背给一点点掰直:“睡吧。” 沈清那晚几乎没睡,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窗户的方向,隐隐看到光的时候,她轻轻拿下陆霆川放在她腰上的手。 一动陆霆川就被惊醒了,一把攥着她的手,声音沙哑低沉问到:“你要去哪儿?” “准备早饭。”昏暗的光线中,沈清对视上陆霆川慌乱的眼睛,顿了顿,她说,“和以前一样,不变。” 她记得昨晚的教训。 陆霆川松了口气,眼里的慌张一闪即逝,像是一场幻觉,慢慢地他松开了她。 沈清起身回到了她原来的卧室,一切都没变,跟她离开时一样,衣柜里的衣服也整整齐齐挂在里面。 身上很痛,她走的很慢,有时候还要靠着扶墙行动。 进了浴室,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沈清吓了一跳,陆霆川似乎是为了标记这件物品,故意在她脖子上留下淤青,连后颈都有牙印,她伸手摸了摸,疼的眼皮都抽了两下。 她皮肤白,这些伤特别显眼,每个十天半个月是消不了的。 沈清垂下眼眸,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冲了个冷水脸后她 就下楼了。 沈清一走,陆霆川也睡的不安稳,整个人清醒了,坐在床边安静发呆。 昨晚难得睡的踏实,没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沈清起床就给陆霆川准备早饭,还和过去一样,做了一桌的早餐,吃完饭再打扫卫生,洗衣服,修剪院子里的树枝,总有做不完的事,试图用家务来麻痹自己。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昨晚发生的也好似只是一场噩梦。 陆霆川起来也一句话不说,沉默地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一心忙碌的沈清。 对方记住了他昨晚说的那些话,尽可能的跟以往一样,给他准备早餐尽力的对他好。 这会儿深秋,昼夜温差大,晚上凉嗖嗖的,白天闷热,沈清居然穿着一件高领毛衣,长衣长裤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还套着围裙,细绳紧紧系在腰上,她的动作有些迟钝,仔细看双腿还在打细颤,她一手撑着料理台稳固自己身体,另一只手拿着勺子。 陆霆川目光直溜溜的围着沈清打转,看她弯下腰,衣服随着她的动作往上移,露出一截小腰,两个性感的腰窝,白晃晃的亮眼。 陆霆川看的心里燥热,暗忖, 大清早的就勾引人。 熬的鸡汤炖熟后,沈清正准备关火,身后忽然出现一双手圈住她的腰。 沈清蓦地停下身,眼里一闪而过慌乱,她很快稳住心虚,垂眸说道:“早饭已经做好了。” 陆霆川低下头,把下巴落在她肩膀上,抱住她的腰摇了摇。 “大清早的就勾引我。”声音暗哑充满磁性,显然已经动情,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安宁,想要一直这么下去。 他有些后悔,后悔的是没早点得到沈清,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沈清听到他这句话,眼皮一跳声音发颤:“我没有。” 不管发生什么,沈清还是那个活的小心翼翼的沈清,听不得“勾引”这种词。 “你就有。”陆霆川幼稚的反驳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露腰。” 沈清下意识的往后伸手,还没碰到就被陆霆川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