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她像是一条疯狗,只要是张嘴咬上了就不会松开,只是随着肚子那块被人一脚一脚地踹,腹中绞痛像是有把刀子在往里扎好似五脏六腑都被捅的偏移了位置。 “唔——” 苏渺一头冷汗,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她疼的发抖,咬合的力道随之也松了下来。 被咬的女犯觉察到了什么,“快点掰开她的嘴,她没力气了。” 嘴被两只手撕着,苏渺松开牙齿后就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草,疼死我了,给我弄死她!” 苏渺蜷缩在地上本能的抱住头,双腿脊背以及腹部就成了重点攻击处。 原本就刺痛的肚子如今越疼越厉害,下面一股股潮意,她疼的发抖,她想忍着不掉眼泪的,可这会儿真的有些疼的忍不住了,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腹部挤出了体外。 苏渺难控地张大嘴,将今晚吃的饭菜全呕了出来,连带着的还有一口血,嘴里又酸又涩。 她蜷缩在地上,目光带着狠毒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站在她脸边的女犯一脚踩着她的头:“这小丫头是打不熟的狼崽啊,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真想把她的眼珠子抠出来!” “眼珠子就算了,宋先生说了,脸留住,怕毁了以后认不住来了。” 又有人用力地踹了一下苏渺的肚子,她下身抽搐了一下,血已经流在地上了。 “她下面流血了?” “估计被打出月经来了。” 苏渺也分不清下面的血是什么,但以她这些年做医生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是经期,这 种反应更像是…… 怀孕流产。 一股刺痛从心脏处缓缓蔓延到四肢百骸,女犯们打累了就休息了一会儿,差不多了后又开始发泄,大概这一晚都不会停下来。 骂声和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避无可避,地上的血蹭的到处都是,冲鼻的血腥味笼罩在整个卫生间。 苏渺几乎痛到晕厥,双眼无神地望着监狱门上的铁栅栏,双脚并用的想从这里逃出去。 然而被锁在笼子的鸟就算飞出去了,脚上还拴着铁链,她就算拼了命的到门口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好痛…… 会不会死在这里? “只是揍人多没意思啊,要不我们几个把她的手指给剁了吧,她不是做医生拿手术刀的吗?毁了她的手宋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 身上疼得越来越厉害,疼到最后,他的意识有些混沌不清,可在听到这句话后,苏渺瞬间惊醒,一股寒气从背心里蹿了出来。 要毁了她的手?! 不,她不能失去手。 不仅仅是怕疼,还有因为曾经的骄傲,她的未来,她的骄傲,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医生,她不能失去手。 一直闷声没求饶的苏渺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颤抖:“求求你们别动我的手,不要……算我求你们了,你们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们,等我出狱……等我出狱……”要是她的手出事了,那么她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 “听到了吗?她还想着出狱,你一个劳改犯就算出狱了又能做什么?你比得过宋先生有钱有势吗?你能给我们什么?” 是啊,她一个劳改犯又能做什么,她还把自己当做十五年前的市长千金吗? 她早就不是被父母宠大的小公主了,她是个没父没母的孤儿,是宋家的佣人,是宋寒生囚禁在鸟笼里的玩意儿,她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