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秋无声挣扎着,听到周围好多声音,身体被人触摸,究竟有多少人?多少人碰了她? 顾晚秋仿佛陷入了沼泽地,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周身黏糊糊的,只觉得很脏,让人想要作呕。 那条系在她眼睛上的领带,此刻宛如系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就跟被钓上岸的鱼,无法呼吸,垂死挣扎。 “我不要……”和他们……可好像已经没用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这会儿的厉谨行是否就站在一旁,他是用怎样的表情和目光在看她?是讽刺,还是一脸恶心?又或是兴趣盎然? 她试图“勾引”刘子博,想到了各种结局,可没有想到等待她的结果。 说难听点,这些她都是她自己作来的,她不愿意在厉谨行的身边,想要找个男人恶心一下厉谨行,却不想厉谨行根本不吃这一套,还给她找了几个男人。 她已经不知道她在厉谨行心中的份量是轻是重了,不过谁能受得了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作弄,所以是她高估了自己在厉谨行心中的位置,她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玩意儿,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脏不脏的在厉谨行那里根本就不重要。 渐渐的,顾晚秋也放弃了挣扎,她脑子 里浑浑噩噩,仿佛噩梦一场被惊醒后的那种不真实感,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深陷幻觉中,可身体的酸痛却残忍的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大白天,酒店房间里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点阳光都照不进来,室内灯光无论多亮都没有温度,白色的灯光打在斑驳的身体上,此时的顾晚秋就像被缝补多次的娃娃,身上的伤是一个个补丁,轻轻一扯就会完全碎掉。 顾晚秋眼睛里泪水早已流干,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条被泪水浸湿的领带都要在脸上被风干了。 她张着嘴,嚅动唇瓣,似乎在说什么,又似乎在叫谁的名字。 厉谨行是不是忘记了她怕黑? 她睡觉的时候会开一盏台灯,要能看到光才能睡得着。 厉谨行陪着她睡的时候,虽然不习惯开着灯睡,但也依着她了。 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忍受你的习惯,当不喜欢你的时候你的习惯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麻烦,当他用领带系住她的眼睛让她陷入黑暗,又找人来欺负她的时候,他又怎么会在意她怕黑这件事? 忽然,眼前的领带被扯落,她所期待的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眼角处的皮肉都被领带磨伤 ,带着刺痛。 这个时候不适合睁开眼睛,眼睛一旦受刺激就会止不住酸胀溢出生理性泪水,加上眼睛很痛,头也昏涨,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在这个时候昏睡过去,就此长眠再也不醒。 可她睡不着,眼睛忍住刺痛努力瞪大,显得眼瞳特别的空洞,苍白的小脸上是一道道泪痕,微张着嘴,似是没了呼吸。 顾晚秋对上厉谨行的脸,空洞的眼瞳里一点点拉回了焦距,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厉谨行外哪还有其他人? 除了她身下的床很是凌乱外,周围跟她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干净整洁。 厉谨行身上穿着酒店准备的浴袍,俯身将顾晚秋系在床头上的手腕解开:“顾晚秋记住刚才你经历的绝望,我不介意真的找人来。” 她这才明白,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压着她欺负的人一直是厉谨行。 厉谨行喂她吃的药压根就不是止痛药,而是某种致幻药品,让她出现的幻觉,让她幻想出了很多男人来。 顾晚秋没有吭声,刚才眼睛里还有了些焦距,这会儿又变空洞了。 她的手腕两圈勒痕,厉谨行伸手握住她小臂检查手腕上的伤的时候,她的手垂着就跟断了似的。 厉谨行知道顾晚秋没事,他还是收了一些力的,心里有个预估在知道顾晚秋承受极限在哪。 “回神了。”厉谨行叫了她一声。 顾晚秋看着她手腕上的那块表,嘴里的麻药还没完全过,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 “厉谨行,你真脏。” “我脏?” “你的心肮脏的像阴沟里不见光的蛆虫,你的身体也脏……被你碰,每次我都觉得好像被病毒侵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今天我倒是宁愿你给我一个痛快,让别的男人来……厉谨行我跟你早就不是同一路人……” 厉谨行心中一堵,里面就跟被塞了一只刺猬一样,千疮百孔的难受,他忽然恨自己长了一颗心。 这样的“欺负”还不足以让顾晚秋怕硬,她身子软了,但心还是硬的。 顾晚秋自说自话说她“下贱”她哪点下贱啊?下贱的人早就怕了,只有她,还不怕,像那只失明的羊埋头往狮群里冲。 厉谨行把手放在了顾晚秋的脖子上,一点点收紧,这么纤细柔软的脖子,只要他往下一用力就能让她在这个世上消失。 面对死亡,顾晚秋会怕吗? 她没有怕,嘴角甚至勾出一个难受 的笑。 厉谨行率先颤抖着手放开,看着顾晚秋苍白的脸浮现出病态的红,她张嘴咳嗽。 顾晚秋那条绿色的长裙已经撕成一条破布掉在地上,厉谨行打了个电话让酒店送一套衣服上来,很快服务员就提着袋子进来了。 厉谨行胡乱给顾晚秋换上干净的衣服,将已经失去力气的她给抱在怀里,出门叫上司机。 司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厉谨行怀里的顾晚秋,看不到脸,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厉总,我们这是要去医院吗?” “去墓地。” 什么意思?这人是死了要直接下葬? 司机正想着就看到厉谨行怀里的人动了一下,顿时提着的心落下了。 出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顾晚秋之前瞟了眼时间晚上七点。等到了墓地后已经八点,大晚上来墓地有些吓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