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没办法顾晚秋只能把药箱拿过来。 “除了手臂还有哪些地方受了伤?” 顾晚秋不敢瞒着他,老老实实的掀起裤脚,把小腿露出来,小腿和脚踝都有伤,比手臂还要严重,宫擎给她擦药的时候一直皱着眉。 喝醉酒的人,大脑本就难以集中 ,浑浑噩噩的,他瞪着一双眼睛,呼吸有些沉,拿着棉签的手都在发抖,看起来不稳,但每次上药的时候都能上到伤口上,而且动作真的很轻,没多大的痛觉,凉悠悠的。 宫擎似乎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一边给顾晚秋涂抹腿上的伤,一边说:“你以前很怕疼的。” “以前?是多久以前?” “七八岁的时候吧,还很小,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跟家里人移民,我们住的很近。”宫擎讲起过去,脸上的神态露出怀念来。 顾晚秋好似生来就怕疼,人又娇气,总是经常碰到磕到,就算被蚊子咬了,也要举起手臂给他看,让他安慰她。 小姑娘的吸引人的伎俩,当时他是一点都看不明白,一边说她娇气,一边又找驱蚊液找药膏,给她又是喷又是擦的。 顾晚秋认真听着宫擎讲这些,眼睛也看着他,宫擎满脸认真的给她上药,破皮的伤口贴着创口贴,抿着唇,眼神专注,就好像在做一场心脏手术的医生。 “那你移民之后,我们还有联系吗?” “那个时候网络不发达,电话打的也少,书信上倒是联系过几次,也不知道我离开那些年,你发生什么,以前那么怕疼的小姑娘,忽然就不怕疼了。”顾晚秋十八岁那年跟着他出国,进了医院治疗心理病,右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手表下藏着一道道伤。 他问过关于那块表的事,顾晚秋没说,从此他也没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