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嫣最后一次见到戴翰池的时候,因为心底压了太多的积怨与愁绪,所以晚上下班回老宅最终没能忍住,大口大口的血从喉咙涌上来。
为了怕戴老爷子担心,她吃了药勉强压住血气,强撑着身子偷偷去往了医院。
在医院找到了主治医师,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医生果然带着气将她教训了一顿,说她再这样下去,无论多好的药与治疗手段都挽留不了命了。
宁羽嫣低着头全盘接受,姿态温顺的听着医生的教训,双眼灰暗的盯着地板。
最终看到宁羽嫣的样子,医师反而不好意思骂下去了,只是叫她在医院呆几天好好接受检查与治疗。
宁羽嫣苦笑着答应了,毕竟现如今公司也没她要做的事情,不如好好治几天病,多用余下的时光在戴老爷子面前尽尽孝,让他多高兴一下。
宁羽嫣换上蓝白条纹的病服住进了z市中心医院,原本是入住的普通四人病房。
但是后来韩温知道来看自己,看到病房中环境吵闹,然后自作主张的给她移到了单人病房。
这毕竟是韩温的一番好意,所以宁羽嫣也无奈的照单全收。
每日里,除了韩温偶尔的探望之外,再也没有
其他人来,戴老爷子那里,她也是说着来例行检查,两日后就回去。
宁羽嫣今年二十四岁,大半人生中都占据着戴翰池的身影,从小学到初中,乃至到现在。
因为他,自己被同龄的女生嫉妒,多年来似乎除了他再也没了其他,在少女纯真的爱情中丢失了自己,丧失了方向。
高中的时候唯一算的上朋友的便是江婉玲,但是她也是因着戴翰池的缘故来结交自己,真是可笑啊!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宁羽嫣并不想在全是白色墙壁,弥漫着消毒水的医院带太久,身体一稳定下来,便办理出院。
此时的宁羽嫣正坐在病床一侧,收拾好的行李袋整齐的靠在墙角。
女人双眼安静注视着窗外一枝头的绿叶,阳光从绿叶间隙中撒下斑驳,在夏日炙热的温度中降下一片光辉,绿意又增添了一丝安宁凉爽。
宁羽嫣秀丽的轮廓美好娴静,身姿柔美,脖颈修长如一只高雅的白天鹅,肌肤细腻白皙,整个病房都陷入一股沁人心肺的安寂。
韩温来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幅画面,眼镜薄片下的双眼有些着迷,不可控的看着宁羽嫣,双脚顿住,生怕惊走了这一幕。
须臾,韩
温还是轻轻敲了敲房门,宁羽嫣立马回神,看到是他,立马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唤了声“学长,你好!”
笑容如韩温初见她一般,温柔易碎,和善沁人。
“身体感觉怎么样?”韩温上前走到她对面位置上坐下,关切的问道。
宁羽嫣摇摇头回道:“已经没事了,学长,你就放心吧!”
韩温看到宁羽嫣神色有些寂寥,笑容透着乏力。
韩温温润如玉的脸上还是有些不放心,着急的握着女人的手问道:“你后面打算干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好好待着医院,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宁羽嫣笑着安抚:“没事!学长,我知道自己怕是活不长了,我不想一直待在医院里!”
无奈之下,韩温看着眼前脆弱的女人,还是狠不下心来强迫要求她,只是固执的说一定会帮她想办法,治好她。
戴翰池来到病房时,看到的场景就是男人与女人对其而坐,女人背对着门,男人眼中满含情意与疼惜的注视着床上的女人,阳光撒在两人身上,宛若一对情意绵绵的爱人在互诉衷肠。
这画面让戴翰池实在刺眼,心底瞬间窜起怒
火,大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的静谧温暖被瞬间打破,宁羽嫣转身望去,男人的样貌依旧俊美非凡,身着高定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轮廓。
只是脸上带着熟悉的阴沉与震怒,像是发现妻子出轨的丈夫,让整间屋子都陷入一股骤雨欲来前的低压气氛。
“你来干什么?”宁羽嫣明显不愿见到戴翰池,语气不悦,面无表情。
戴翰池慢慢朝宁羽嫣的方向走近,韩温立马起身挡在宁羽嫣面前,阻止道:“你想要干什么!”
“哼——”戴翰池冷哼一声,讥讽嘲弄的看着两人,尤其是韩温。
“宁羽嫣,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什么复查看病,是找个机会想和这男人耳磨私语吧!你是生气我来打扰你俩的共处时光?”
听着戴翰池充满尖刺的话,宁羽嫣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冷冷的说:“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公司如你所愿,我也不会去了,你和江婉玲的事情与我也没有干系,我只希望之后不再见到你!”
宁羽嫣用着柔和的声音,平淡的语调说出这一番话后,戴翰池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倍。
“你说什么!想和这男的双宿双飞?宁羽嫣,你痴
人说梦,你欠的债还没有还清呢!想要死个痛苦,没门!”戴翰池咬牙切齿道。
宁羽嫣脸色变得苍白,似乎被气到了,身体还隐约摇坠了一下。
韩温看到后,立马上前扶住,转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