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翰池的双眼,一直紧紧的锁住宁羽嫣的一丝一毫。女人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面的茫然,然后就是无措,自然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这女人不仅心瞎,而且还眼盲!
宁羽嫣扯开男人的手,而且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神色不变的说:“难不成你想说,你带陈珂一起参加活动,还有去喝酒,以及对远奕和莫雨的恶劣态度,难不成都是为了我?”
宁羽嫣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平和,然后逐渐变得有些好笑起来。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我、”戴翰池犹豫着似乎要解释什么,却被女人一把打断了话语,只听宁羽嫣冷冷的说:“我想戴翰池,你还不懂尊重别人,而且不管你在说什么,我对你已经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了,以前的宁羽嫣在两年前就已经在病床上了!”
看着宁羽嫣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听着她说着决绝的话,戴翰池怔愣起来,竟然真的不能将她与之前天天缠着自己的女孩联想在一起,随即神色变得落寞起来。
宁羽嫣似乎真的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神色淡淡的,而后嘴角又勾起一道笑容的弧度,用着
一种尊敬的语气说道:“这里处于郊外,应该不太好打车,不然戴总还是捎我一程?”
难道他对自己真的一丁点感情都没了?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女人,心底的不甘还是那么浓郁,但更多的却是追悔莫及的失落与恐慌。
“宁羽嫣,你不能对我这样!”最后戴翰池缓缓的吐出这一句话,似乎也没有想着让宁羽嫣回应他,站在面前的女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依旧那样讨好的笑着,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戴翰池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真的没有在宁羽嫣心里激起一点波澜吗?
答案是,自然有的!
就算宁羽嫣尽量不让自己受到戴翰池的影响,可是面前的人毕竟是自己少女时期,心心念念多年的对象,月看到少见的落败感,自然心里激起了一点动荡。
可是也只是一点罢了!受过情伤的心,似乎已经如一片荒芜的旷野,寸草不生,生机全无。
戴翰池没有再为难她,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死心了,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沉思其他的事情,总之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两人相默无言。
其实在汽车行驶的路上,戴翰池一直在心里默默斟酌着话
语,想要最后挽留一把。
但是看着身旁一直看向窗外的女人,嘴唇张了又闭了又张,最后还是将话语淹没在了舌齿之间。
他害怕再一次被拒绝,怕再一次将自己的尊严捧到他面前,而被摔烂在地上。
他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子,除了两年前的那一次挫败,然后就是在宁羽嫣这里碰了太多次墙,这些失败,似乎把他的锐角都抹平了不少,竟然出现了少有的胆怯与懦弱。
于是一直到了家门口,进了大厅,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戴翰池今日是少有的没有在家里办公熬夜,而是随意冲了澡就躺上了床,但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脱下来了一身西装革履,换上轻薄舒服的睡衣也只是让他没有刚才那样堵得慌,只是心底的烦闷依旧存在,就如同蜘蛛所织的一张巨网,将他牢牢的捆在里面。
翻过身,侧着睡在床上,视线不自觉的就被书桌上一张相框所惜。那是宁家人和戴家人所照的唯一一次合影,是他与宁羽嫣结婚的时候,在婚礼现场照的。
照片上穿着婚纱的女人甜蜜的笑着,身边还有长相温和的一对夫妇,而自己则被宁羽嫣用
手挽着,满脸的不自在与冷意。
但还是想着,那时候自己似乎是被逼迫着与宁羽嫣结了婚,就算跟他一起扯了证,办了婚礼你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伴侣看待。
后来结婚没几天,江婉玲因为在路上不舒服,自己便将她带回了新房,一来确实是因为距离比较近,二来便是想给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哥警告,就算自己娶了她,她也不会成功的掌控自己。
可自己却疏忽了那几天宁羽嫣的状况,原来宁氏已经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了,当天女士破产,而宁父因为受不了打击,而驾车上了高速发生了追尾事件,当场便死在了马路上。
宁父与宁母也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意,从少年时期到中年时期,这样深意的情感根本就难以割舍,当宁母知道宁父已经死去,自己也出现了轻生的想法。
宁羽嫣最后没有阻拦住,最终还是让宁母带着悲绝追随爱人而去。宁羽嫣在一天同时失去了两位至亲,心中的悲痛与纠结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而她第二天回到两人的新房时,就正好碰见江婉玲从自己的卧室出来,随即在客厅里大骂着他们狗男女。
因为从早
到晚的忙碌,宁羽嫣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自己的打扮。头发凌乱,面容枯槁,精神崩溃的边缘,宛若一个疯子一般在朝着天空质问。
那时候戴翰池正好得知了宁氏夫妇去世的悲痛消息,本来看到宁羽嫣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心里还有一些同情。
当被她指着鼻子骂奸夫淫妇狗男女的时候,戴翰池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宁羽嫣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