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翰池被她软软的眼神一瞪,不仅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浓了。
“如果我不这样叫你的话,恐怕你今天一整天都要这样发呆下去。好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
宁羽嫣叹了一口气,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你以为我想起来这么早吗?是你睡得跟猪一样就不知道今天早上外面有多嘈杂,我这是被吵醒了,所以也就再也睡不着了。”
被称之为睡得跟猪一样的戴翰池,顿时十分好奇的问道,“怎么可能,难不成是佣人们在外面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之前别墅里面大清早的也有工人过来粉墙,说是按照爷爷的意思重新装修一番,只是因为现在的主题太过于现代化了,不符合他老人家对古色古香的装修的要求,所以便请了工匠一大早就过来了。
难不成今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戴翰池顿时十分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我刚刚出门的时候问了一下管家,好像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谁知道呢。”
宁羽嫣顿时耸了耸肩膀,然后看了一下还躺在床上的戴翰池,漫不经心地开
口说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我赶紧起床和我下去一探究竟,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要以为不去上班,就可以在家里怠惰,宁羽嫣睁着一双机警的眼睛瞪着他,直接把人看得心慌意乱的,于是也没有再好意思开玩笑,而是翻了个身利落的起床了,戴翰池一大清早倒是挺有精神。
宁羽嫣看着他利落的背影摇了摇头。
之后便是化妆,随便涂涂抹抹。
她的皮肤本来就比较白皙,所以不用画的特别的浓,稍微画一个淡妆就显得十分清雅素净,白嫩的肌肤让人垂涎欲滴。
“哟,今天画的这么美,咱们待会儿究竟要下去见何方神圣,你居然这么重视还特意起来画了个妆,搞得我简直都快要吃醋了,你说是不是呀?”
戴翰池顿时阴阳怪气的走上前来,拿着化妆台前面的一些瓶瓶罐罐,拿在手中把玩,装模作样地看来看去,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没有,宁羽嫣十分好笑的看了一眼,觉得这个钢铁直男压根什么都没有看懂,然后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化妆乃是人之常情,无论是面对谁都要化一个淡妆,仅仅是为了自己看
起来比较好看,也是为了尊重别人,知道吗?哪像你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我是真的挺佩服你的,居然把这么一件麻烦的事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若是让我一大清早起来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弄这些杂七杂八的,我可都要烦死了。”
“所以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宁羽嫣顿时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跟一个直男讨论化妆的问题,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嘁,”宁羽嫣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精华液,一边看着镜子里面坐在自己旁边的戴翰池,顿时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我跟你一个钢铁直男说这么多干什么,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因为反正你也听不懂。”
“对对对,我就是听不懂。”
戴翰池哪里舍得跟她顶嘴,三言两语之后便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看着她原本素净白嫩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些光彩和艳丽,眼中的惊艳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啪啪啪,淡妆浓抹总相宜,六宫粉黛无颜色。”
戴翰池十分狗腿的拽了两句诗词,前言不搭后语的,完全就只想着赞美宁羽嫣了,顿
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便活跃了起来,很久没有像这样开心的清晨时光了。
玩笑开得也差不多了。
戴翰池伸出一只手臂,“走吧。”
看他装模作样的,宁羽嫣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不可否认的是心情还是比较好的,于是掩着嘴笑道,“之前都是什么玩意儿,如今穿着西装一本正经的才是咱们的戴总啊,对不对?”
“你说的都对。”
“那走吧。”
两个人在家里面也变得如此隆重,顿时觉得十分好笑,却并不知道是谁开的头,非要注重这些外在的仪式感,然而却在这个相处的过程中感觉到十分温馨且甜蜜,两个人脸上带着笑意一路走出了卧室,然后经过透明的电梯,来到了旋转楼梯,慢悠悠地走了下去。
偌大的客厅里,没想到除了老管家之外,还存在着一个不速之客。
陈雪,陈珂的母亲。
两个人原本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在了脸上,原本的好心情在此刻顿时一扫而空,两个人面面相觑,又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随后归于平淡。
宁羽嫣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传说中的陈氏集团的女主人,据说是跟着陈
总一手建立了如今的公司,不过很多年前便一直呆在家里相夫教女,一直都没有露面。
温柔贤淑一直都是她的代名词。
但是如今在宁羽嫣看来,好像却并非如此,因为此刻她看起来跟传言当中,还是有一点差别的,传闻中的她十分温柔贤淑,一张温暖的面孔,特别识大体。
然而如今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中年女人,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大波浪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