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撅了撅嘴,“那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有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说完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双手忍不住揪来揪去,分明就是焦虑暴躁症的表现。
陈母此时哪里敢刺激她,只能拉过自己女儿的手,然后低声下气的安慰着,“珂儿,其实母亲说一句公道的话,这个戴翰池并非是你的良人,如今你也看到了,来咱们家家宴的青年才俊那么多,你随便挑一个都比他好。”
“不!”陈珂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伸出手果断的将自己的母亲给推开了,眼神当中全是戒备,“你现在给我说这些话干什么,其他的人无论再好我都不要!我知道戴翰池一个人!你明明之前都是跟我说好了的现在怎么就反……反悔了!”眼神突然之间变得凌厉起来,陈珂后退一步。
“好了……刚才是妈妈多嘴了,其实就是想让你看一下不同的人,既然你都不喜欢的话那咱们就不说了好吗?”
陈母看她顿时有点着急,就连额头上的汗珠就冒出来了,顿时心生懊悔,后悔说出来刚才的话,安慰好了之后才在心里面感叹,他们这个女儿,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
此偏执了。
陈珂的目光追随着与客人周旋的母亲,十分委屈的咬了咬唇,自己之前明明就说过了,母亲干嘛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事情,难不成今天戴翰池真的不会过来吗?那自己准备的……不就泡汤了?
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珂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就连身旁走过了一个男人都没有发现,两个人相靠的极尽。
“你这个当主人的,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呢?客人来了都还没回过神,呵。”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儿上带着名贵的劳力士,眉眼偶尔低垂,眼角的一颗泪痣看起来十分风流不羁,然而态度又十分谦和,看起来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子弟。
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挑了挑眉,陈珂眼睛一眯着,用低沉的声音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早就过来了,只不过你站在那里发呆没有注意到我罢了。”奕远掸了掸衣服上并没有沾染到的灰尘,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了一句,“宴会什么时候开始?我还有事等着回去呢,可没工夫在这儿周旋。
”
“一会儿就开始了,你跟我过来。”
陈珂敷衍的说了一句话,随后压低了声音让奕远跟自己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面,这个地方极为隐蔽,是后花园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一到这里,陈珂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了,沉着脸看着奕远,“我让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呢?”
奕远失笑,看着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顿时十分好笑的抱起了自己的双臂,“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是不会食言的,你看你着急什么?难道不知道万事都忌讳一个‘急躁’吗?你做事要沉稳。”
“我今天让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过来教训我的。”陈珂很显然觉得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一张脸色完全冰冷下来,十分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冷哼一声:“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东西给我。不要忘记不是我一个人想做,难道做这件事情对你就没有好处吗?”
“当然有好处,不然我也不可能把它给带来不是?!”奕远笑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然后拿在半空中晃了晃,“这个可是我托国外的朋友带回来给我的,保证无色无味,完全找不到一丝瑕疵。这可是我
费了好大一番的功夫才拿到手的,你可得好好利用啊……”
白色的小瓷瓶子,上面刻着一看就是专业名词的英文,陈珂顿时眼神一亮,赶紧在半空之中抢过了这个小瓶子,随后拿在自己的手里看来看去,最终忍不住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来,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吃的孩子,仿佛十分满足的样子。
“东西我也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这个宴会就先不参加了。”奕远脸上露出一个看不懂的古怪的笑容,随后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这才又重新抬起头,看着一脸痴狂的陈珂,啧啧说道,“不要一高兴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后面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吗?不要到时候赔了夫人折了兵了哦。”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自己有考量,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你。”
陈珂看了一眼奕远,两个人的目光都是如狼崽子一样凶狠,压根谁都看不起谁,但是却不约而同的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所以这才臭味相投走到了一起。
她很嚣张,奕远倒也是不在意,“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说罢之后,无心再在这里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利落的转
身离开了,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珂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勾起唇角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白色瓷瓶子,然后不着痕迹的揣到了自己的小包包里面。
此时,一个女佣走了上来。
“小姐……”颤颤巍巍的,一看就是胆小怕事的小白兔。
陈珂瞪了她一眼,“我刚才吩咐你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陈珂冷冷一笑,“记住了就好,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