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棍当枪,有些特别。
直到他们感到腹中有些饥饿方才停歇。
2、砀山午沟里朱诚坟前。高励顺忍着饥饿,让朱温领着他们来到朱诚坟前。堆土为香,高励顺、高思继跪地叩头,朱温最后也磕了三个响头。高励顺三人与朱温在村头分手,各奔南北。
3、萧县富豪刘崇家。一天,员外刘崇正在前厅闲坐。管家跑来报告:“启禀刘员外,今天东庄麦田开镰抢收,独独缺少佣工朱温,此人只要一听说地里有活,就找不到人影了。”
“又是这个朱三!”刘崇大怒:“今天抓住他,非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叫他老娘去找,要不是他亡故的老爹曾在我家坐馆教书,有些老情;要不是看他老娘、老大朱全昱勤快的份上,早把这朱家四口撵出去了。那个朱二小子朱存也比朱三强不多少,也是好吃懒做的痞子。唉,知书达理的朱老爹怎么生下这两个孽子。”
刘崇不耐烦地冲管家摆摆手。管家出去了,时间不长,女仆朱老嬷子哆哆嗦嗦地进来给刘员外请安。刘崇大声数落朱温的不是,吩咐老嬷子快点儿把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找出来。朱老太连连打躬作揖,陪着小心,急急退出,去寻找朱温。
好大一会儿,黑粗壮实的朱温跟
随朱老嬷子大大咧咧地进来与员外唱了个大诺:“老员外,今天怎么想起我朱温来了?”
刘崇怒责道:“朱阿三,你平时好说大话,无事不能,其实是一无所能呢。你说说你在我家为奴,一年到头,我供你吃供你穿,我家的哪块地是你翻耕的,哪座园子是你灌溉的?”
朱温大言不惭地道:“市井鄙夫,只知道耕田种地,晓得什么男儿壮志,我岂能当一辈子的种田佣工?”
刘崇听他出言挺撞,禁不住怒气直冲,就便取了一棍,向朱温击去。朱温不慌不忙,双手把杖夺住,折作两段。朱老嬷子劝不住,放声大哭。
刘崇大怒,要替朱温亡故的父亲好好管教管教朱三,入内去觅大棒。被闻声而来的刘崇母亲撞见了,惊问何因。刘崇说今天打死朱阿三,崇母忙阻住道:“打不得,打不得,你不要轻视阿三。他将来是了不得哩。”
刘崇问:“怎么打不得,一个不知好歹的家奴,打死也罢。”
老太太悄声对刘崇说起朱温刚到刘家时的情形。那时朱温夜间熟寐时,忽发响声,崇母惊起探视,见朱温睡榻上面,有赤蛇蟠住,鳞甲森森,光芒闪闪,吓得崇母毛发直竖,一声大呼,惊醒朱温,那赤蛇竟杳然不见了。最后老太太道:“朱阿三不是凡儿,汝等休得侮弄!”刘崇特别孝顺,连声答应,且放过朱温。
(家人亦似信非信,或笑崇母为老悖。崇母知朱温为异人,格外优待,居常与他梳发,当做儿孙一般。朱温复得安居刘家,但始终无赖,至年已及冠,还是初性不改,时常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