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魏州魏博节度使罗弘信帅府。罗宏信正与众将议事。少帅罗绍威出列拱手道:“启禀父帅,河东大将李存信率三万大军前去增援郓州、兖州朱宣、朱瑾兄弟,借道我魏博军,现驻扎莘县。李存信治军不严,沙陀军兵劫掠当地官署、民户,反客为主,实在欺人太甚,令人气愤。”
“河东李郡王兵强马壮,单凭我魏博难以对抗,还是忍了吧。但愿这瘟神早早离开!”
“是可忍孰不可忍。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爷爷,我愿率领一支人马前去教训沙陀人。”忽然一人从队列中高喊。
罗宏信一看叫嚷的正是自己最喜爱的孙子、罗绍威的第二个儿子小将罗周翰,连忙摆摆手道:“小孩子懂什么,退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罗绍威父子愤愤归列。正在这时,小军进来禀报:“启禀大帅,汴州使者刘捍求见。”
“惹不起的又来了!有请!”罗宏信吩咐。
刘捍昂然入见,施礼道:“汴州参军刘捍奉东平郡王朱全忠大帅之命前来拜见罗大帅!”
“免礼!不知刘参军来见本帅,有何见教?”罗宏信问道。
“魏博有难,
王爷特命我提醒大帅,早作准备!”
“魏博和平安详,何难之有?刘参军恐怕危言耸听了吧?”
“大帅可知假途伐虢的故事吗?”
“兵法明载,本帅岂能不知?”
“大帅,今天的魏博借道于沙陀异族,与当年的虢国的邻邦虞国有何区别?太原李克用志吞河朔,戈之日,贵道堪忧。
罗宏信闻言点首,开言道:“刘参军所言极是。请复东平郡王,魏博愿与汴州结成盟好,共抗河东!”
“大帅英明,魏博之福,中原之福。在下就此别过。”刘捍拱手离去。
“罗绍威、藏廷范、赵训听令!”罗宏信传令道:“命你三人各带精兵一万,今夜二更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偷袭李存信大营!”
“得令!”三人出列拱手。
罗绍威迟疑道:“父帅,为何不四面包围李存信,将沙陀军一举歼灭?”
“唉!你懂什么?沙陀军战力甚强,如作困兽之斗,恐怕两败俱伤!再说把李存信军全部消灭,会与河东结下深怨。魏博日后再难安宁!”罗宏信忧虑地说。
“父帅所虑极是。”罗绍威二次拱手,带罗周翰出府而去。
2、莘
县李存信大帐。李存信正在帐中安卧,忽听得帐外杀声大作,立刻翻身而起。小军慌慌张张进帐禀报:“将军,大事不好,魏博军来袭,已杀到中军大帐!”
“传令迎敌!”李存信声嘶力竭道。
李存信来到账外,见到处都是魏博军,沙陀人四散而逃,无法对阵了,不得不带领亲信夺路而逃。
(沙陀军不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死伤大半。李存信率领残兵败将往西撤退。)
3、魏州魏博节度使罗弘信帅府。罗宏信正与众将议事,探马来报:“启禀大帅,河东李克用亲率大军五万进犯魏博,已攻占莘县!”
“来得好快呀!再探再报!”罗宏信吩咐。
半响,罗宏信道:“诸位,李克用来势汹汹,如何对付?”
罗周翰出列道:“祖帅何必忧虑!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孙儿愿带一支人马前去退敌!”
“娃娃,切莫大言!当年黄巢的百万大军都不是李克用的对手,单凭我魏博岂能战败沙陀大军?”罗宏信苦笑道。
“父帅,我们一面加强防守,一面向汴州求救。待汴州军来到,再战不迟!”罗绍威进言道。
“唉,
也只有如此了!”罗宏信点点头。
4、魏州西洹水。李克用大军与宣武军葛从周所部相遇。葛从周见沙陀大军兵强马壮,气势汹汹,为鼓舞士气,催马抡刀,来到阵前,主动挑战:“来者可是河东李郡王?您擅自进犯中原,实是不臣之举!在下汴州大将葛从周,愿与王爷单打独斗,一决胜负!”
李克用正要出马,长子李落落交道:“杀猪何用宰牛刀,待孩儿前去破敌!”
言罢,李落落举起手中铁杆长刀,催马来战葛从周。葛从周昂然道:“娃娃,你不是本总管的对手,换李克用来!”
李落落大怒:“我家父王的名号岂是你等小卒随便称呼的?我乃河东王爷长男李落落是也,今天就让你知道本太保的厉害!”
言罢,李落落挥动大刀,直奔葛从周的面门劈来。葛从周不慌不忙,挥动手中九凤朝阳刀应战。葛从周是当世排名第十一的猛将,李落落虽然有些蛮勇,但远不是葛从周的对手。不到十合,李落落败相已现。李克用见葛从周武艺了得,十分着急,从得胜钩上抽下,要去搭救李落落。一旁李存审劝阻道
:“孩儿曾听说葛从周名号,早就想会他一会。父王且让我替哥哥!”
李克用马打盘旋,冲李存审挥了挥手,吩咐道:“存审,小心了!”
李存审催马抡戟来到葛从周面前,大声道:“兄长且,让与小弟!”
李落落虚晃一刀,拨马返本军阵。葛从周见李存审沉稳刚毅,相貌堂堂,暗暗称奇,开言道:“李将军,看您是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