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临,末将迎接来迟,请恕罪!”
李存勖翻身下马,冲周德威等人摆摆手,大步进帐。
李存勖与众人坐定。李存勖问周德威道:“周将军,魏博战况如何?”
周德威拱手道:“末将夺取贝州之夏津、高唐,攻占博州之东武、朝城,澶州刺史张可臻弃城逃跑。我军兵临魏州。节帅罗周翰坚守不战。我军皆骑兵,不利攻坚,因此未克魏州。”
李存勖道:“不必担心,本王带来步骑三万足可破敌!不知梁军有何动静?”
周德威道:“梁将杨师厚被朱帝任命为北面招讨使,驻军河阳,收拢柏乡溃逃的梁兵,准备出援邢州、魏博;朱温亲率大军出屯黄河北渡口白马顿,防备我军南下。”
“哦。朱温老儿胆敢北上,本王定要与他决以雌雄!”李存勖拍案道。
正在这时,小军领着镇州信使来见。信使躬身道:“参见晋王爷。在下奉成德军节度使、赵王王镕之命,送来燕王刘守光的书信一封。”
“哦?燕王刘守光的书信!呈上来!”李存勖有些疑惑。
信使将书信呈上,李存勖接过书信,展开看了半响,冲信使挥挥手道:“信使且,告诉赵王,本王已知,自有定夺!”
“遵命!”镇州信使躬身而退。
李存勖对众将道:“这燕王刘守光下书于镇州赵王王镕,信中说知道二镇与本王打败梁兵,发兵南下,他也有三十万精骑,想要亲自率领为我三镇开道前行;又说四镇的军队联合,一定要有盟主,他刘守光如果到这前线,如何安置他?刘守光这贼子分明要来抢夺功劳,觊觎这盟主之位!真是恬不知耻!”
史建塘不无担心道:“末将担心这刘守光不仅仅觊觎王爷的盟主之位,他很可能也会同样投书于定州王处直。他离间我们三镇的关系,并不十分可怕。我军云州、代州与幽燕边境接连,他们如果侵扰我边城防务,就会动摇人心,我兵千里出征,缓急实难接应,这也是心腹之患啊。”
李存勖冷笑道:“赵人告急求援,刘守光不能出一兵一卒救助。等到我成功了,却又想要用军队的威力来离间二镇,真是愚蠢到极点了!”
周德威进言道:“刘守光虽然愚蠢,但卢龙军素来强悍,不可不防。不如师河东,先发兵攻灭刘守光,然后就可以专心一意南下讨伐朱梁了。”
李存勖点点头道:“好。传令,兵退赵州,师晋阳!”
“遵命!”众将齐应。
(梁将杨师厚兵进邢州,晋军退去。杨师厚被朱温封为宣义滑州节度使,授北面都招讨使、太尉。王檀被调任宣武军节度使,加琅琊王;阎宝被任命为邢洺节度使,驻守邢州。除王景仁被解职外,李思安则返相州刺史任上,韩勍调
6、赵州晋军大营中军大帐。赵
王王镕前来犒劳将士,与晋王李存勖等人把酒言欢。酒过三巡,王镕对晋王道:“朱梁驻兵河北,特别是梁将杨师厚部兵强马壮,对我成德军虎视眈眈,本王甚是担心呐!”
李存勖慨然道:“朱温恶贯将满,必遭天诛。虽有师厚等助他为恶,将来总要败亡。倘或前来侵犯,仆愿率众援应。赵王与先父同为大唐藩臣,小王当以赵王为叔父相敬,定当竭力!”
王镕举杯道:“晋王过谦了。晋王乃大唐复兴的希望,本王此杯为晋王上寿,祝晋王千秋万代!”
“多谢!”李存勖一饮而尽。
王镕饮罢,吩咐侍卫道:“本王幼子昭诲今天随我来了,现在别帐,领进来,拜见晋王!”
侍卫拱手岀帐。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岁的小公子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帐中,跪倒在晋王案前,脆声道:“镇州王昭诲拜见晋王千岁,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存勖急忙站起,离座,扶起王昭诲道:“快快起来,快快起来!你就是赵王的小公子,真是聪慧伶俐。哎呀,真是喜煞本王也。”
李存勖牵着王昭诲的手,来到王镕面前,王镕早已站起。李存勖道:“此子可爱,小王甚是喜欢。我的幼女,与他年龄相近;本王有意许配此子为妻,赵王意下如何?”
王镕喜不自胜,急忙离座,拉着王昭诲道:“昭诲,我儿,快快给你岳父叩头谢恩!”
王昭诲不明就里,抬起小脸,不解地望着王镕。李存勖哈哈大笑道:“赵王爷不要为难我的佳婿了,等两个孩子大婚之时,再行大礼不迟!”
王镕高兴,吩咐侍从:“把小公子领下去,玩去吧!我要与亲家翁痛饮喜酒!”
侍从把王昭诲领下去了。李存勖吩咐:“重新设宴,庆祝晋、赵两家结亲联盟!”
(李存勖、王镕割襟为盟。王镕更派养子王德明、都将符习率领三十七都的军队随从李存勖征战讨伐。晋赵交好,从此益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