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得不贿赂以美女。听说少主调戏朱瑾宠妾,大大触怒了朱瑾;少主又嫉妒朱瑾名位在其上,驱逐朱瑾到泗州安置。因此惹恼朱瑾,才趁机杀之。朱瑾名重内外,江淮百姓多威服其恩德,私下窃尸埋葬。适值疫气盛行,病人取瑾墓土,用水和服,应手辄愈。今大帅派人将朱瑾毁坟挖尸,将其尸骨沉入雷塘,众人皆以为冤枉。看来主公之梦,正是朱瑾冤气不散啊!”
“哦。原来如此。这徐知训真是造孽,毁我基业啊。死有余辜。”徐温点点头,传令道:“来人,传我命令,招募渔夫打捞朱瑾尸骨,然后派人在雷塘旁边厚葬,并在坟前盖起祠堂,立庙祭祀!”
“遵命!”中军急应
,拱手而去。
“主公英明!”严可求躬身道。
“严大人,你看本帅还要赴升州镇守;我的诸子之中,这扬州之事,哪个可以代我执掌?”徐温垂询道。
“论资历,二公子徐知询可也。”
“此子粗暴,我担心会步他兄长的后尘啊!”
“那三公子徐知谏温尔文雅,颇有好名,也可。”
“知谏文弱,恐怕难以掌控大局。还是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想法吧。来人,立传徐知谏来见本帅。”
“遵命!”小军应声而去。
时间不长,徐知谏进来参见道:“孩儿给父帅问安。”
“我儿免礼。你兄长丧命,扬州军政无人代为父执掌;为父相让你代替你大哥之职,如何?”
徐知谏惶恐不安,汗颜道:“父帅,孩儿不善军务,恐怕难当此任。”
“真是无能之辈。难道我徐温英雄一世,就后继无人了吗?”徐温恼怒道。
徐知谏鼓起勇气道:“孩儿力荐润州知浩兄长,他文武兼备,定不负父帅所望。”
“嗯。知浩人才难得,此次平叛首发扬州,甚得我意。好吧,就由知浩署理扬州军政吧。”
“主公,知浩乃您的义子,大权岂可旁落外姓啊!”严可求劝阻道。
“目前,诸子年幼,知询、知谏不堪大任,暂且就由知浩代理吧。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传徐知浩!”徐温吩咐。
徐知浩进来参见:“孩儿给父帅见礼。”
“免了。你大哥丧命,你平叛有功。为父决定,正式任命你淮南节度副使,兼内外马步都军副使,通判府事。”
“多谢父帅信任。孩儿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徐知浩躬身道。
“知谏,为父任命你权润州团练事,镇守润州。”
“遵命!”
“对了,知浩,听严大人言讲,你大哥身边的亲将仆役撺掇你大哥多行不义,你立刻率军将他们全部诛杀!”
“父帅,孩儿为大哥亲将刁彦能恳求恩赦。刁彦能对
大哥之悖行多有劝阻,有功无过。”
“准!”
“父帅英明!”
(徐温厚葬朱瑾之后,病体即告痊愈,民怨平服。不久,徐温返升州;徐知浩顺利接掌扬州军政。)
1、扬州王堂。吴王端坐王堂,见徐知浩一行进来,赶忙站了起来。徐知浩快走几步,躬身道:“下官参见吴王千岁千千岁!”
吴王连声道:“大帅免礼,就座!”
徐知浩摆手道:“知浩站立一旁即可。众文武多是我们淮南的功臣,知浩的前辈;他们都侍立两旁。知浩怎能高坐呢?多谢王爷。请王爷安坐,下官有事奏闻。”
“但凭徐大帅决断。”吴王坐下道。
“王爷说哪里话来。当请各位大人献议,最后恭请王爷圣裁。”徐知浩冲大家施礼道:“下官仔细斟酌,连年征战,百姓甚苦,因此建议全部免除天十三年以前所拖欠的税收,其余的等到年景丰收时再交纳。”
李德诚拱手道:“徐少帅体恤民情,此议甚为妥当,请王爷允准。”
“准,准!”吴王连声道。
“下官还有一议:我淮南有丁口钱,又计亩输钱,钱重物轻,民甚苦之。钱非耕桑所得,今使民输钱,是教民弃本逐末也。请蠲丁口钱;自余税悉输谷帛,绸绢匹直千钱者当税三千。”徐知浩侃侃而谈。
李德诚道:“徐少帅,这个恐怕不妥吧。如少帅所言,官府岁失钱亿万计,必会私家富庶而公府贫乏。”
徐知浩身后长史宋齐丘趋前道:“李大人,自古以来,民殷国富,安有民富而国家贫者邪!”
众人叹服。徐知浩躬身道:“请王爷恩准。”
“准,准!”
“下官建议求贤才,纳规谏,除奸猾,杜请托。公府优先录用开基功臣宿将的读书子弟。”
“准!”
(徐知诰在谋士宋齐丘等人辅佐下,悉反知训所为,事吴王尽恭,接士大夫以谦,御众以宽,约身以俭,上下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