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
而徐树铮见此,也不坚持下去,而是一改之前的话风,对我道:“将军,不管如何,小舟也好,芦苇也罢,总还是又能够渡过风浪的不是?一叶扁舟西湖山,许官人得到了惊世的爱恋,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留下了千年的传说;这说明什么?只要有一个好的御使之人,无论是何物都总能平安不是吗?”
我也笑了,不过没有刚刚徐树铮那般张扬,反而内敛了不
少,道:“我只想随波逐流,徐次长,蔡锷就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军人罢了,我可以不做这个将军,但是我还要保持我军人的风骨。”
“对,将军这话说的不错。”徐树铮一幅赞许之样的对我道:“《三国》中,麦城前,关老爷对诸葛子瑜曾言曰‘玉可碎而不该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将军此言大有关老爷之雄风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得对徐树铮问道,我眯着眼睛,想要藏住自己眼中的凶光:“蔡锷不过就是想要尽到一个军人的本分而已,尽到一个国家臣民的责任罢了,如何牵扯到上‘碎玉焚竹’之上?更何况,蔡锷不过庸碌平常之人罢了,又如何敢比拟圣贤那?徐次长高抬蔡锷了。”
而徐树铮听我说完,不由的摆手笑道:“将军何必自贬那?”而后又恢复到平常的神态道:“如果将军是庸碌平常之人的话,又怎么能有重九之功绩那?而且,重九之后,短短两年时间,整个云南治下,一改前朝之乱,将军功绩如何是庸碌之辈能够做到的那?”
“更何况,将军您来到北、京这一路之上,可谓是艰难险阻无数啊?”说到这,徐树铮眼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继续道:“而且我听闻将军来京前,曾先去到河内,不知道将军是安排什么去了。只不过树铮在此有句话想要劝解将军。”
我对徐树铮道:“请徐次长指教。”
徐树铮摇摇头,道:“指教不敢,只不过就是几句体己的话而已。”
“请徐次长直言。”
徐树铮点了点头,对我笑着道:“不管将军是不是庸碌之辈还是盖世英雄,只要将军等的一个道理就好,那就是将军不是普通的大头兵,将军之所以能够成为将军,除了他的军事才能之外,还有就是政、治眼光。”
“蔡将军您的军事才能肯定是无可厚非的,无人敢
说您在军事上的造诣有任何的问题,可是您的政、治眼光那?您的政、治取向那?您对政、治的立即那?将军啊,虽然您身处高位,时常的接到不同的命令,这里面当然不乏有一些事存在政、治因素的,而且您的身份也自然的会接触到一些高级的政、治文件。”
说到这,徐树铮不由得面色一凝,而后也眯起眼睛,不过他这好像是在刻意的回避什么,不想让自己看到什么一样的,对我道:“可是,那些不过就是政、治的皮毛罢了,真正的政、治,不提含义。单单就是是这两个字,只有在北、京,才能称得上是政、治,因为这里是全国一切最高指令的发出点,也是国际事务,国内事务的最终抉择、处理的权力机构中心的所在,所以啊,将军您,我想您还是不要尽到一个军人的本分了,您就做好您的将军,也就是了。至于您说的那些吗,说句不该说的,您还是就想想就算了,而且不要再对任何人说出去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这样欣赏您。我的话,您明白,吗?”
没有错,徐树铮在结束自己话语的时候,却是在“明白”与“吗”之间,做了一个停顿,他是想告诉我,这不是停顿,而是重点的提醒,而且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说完话的时候,突然的,他又再一次开口了。
道:“将军啊,有些时候,真的不是单单一个自保就能够保护好自己或者是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的,明哲保身没有做,可是至少在这个地方,没用。”说着他抬起左手指着面前的后海,继续道:“就像这后海一样,它永远只能是后海。”
说罢,徐树铮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眼中满是诡异的笑意,虽然这个诡异是我冠上的,可我想,这绝对才是对于徐树铮那是笑容的最好定位。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却只是回应给了徐树铮一个坚毅的眼神与一句:“我只是蔡锷!”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