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爱你。”
那一天在这句话之后,就开始了沉默,直到柔柔出生的那一刻。
春来秋往,夏去冬至。寒暑交替,就好像人情绪的转变一样。时而和煦,时而暴虐,时而冷静,时而火热。人的情绪转变,多是因为环境的影响、头脑的思想。而四季的变化,可能是因为人而去转变的吧。
有人喜欢四季如春的地方,有人喜欢雪国北乡。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所喜的季节,可能我这个人天生和别人不同吧,我热爱每一个季节。
存在必然有存在的意义。
周而复始,循环罔替。天给了四季,为什么要去爱其一二,恶其二三那?既然改变不了,何不去热爱那?憎恶远不如适应且喜爱更让人痛快不是?
很多烦恼都是自寻而得,我觉得我之前就是太过于专注什么,导致无数的烦恼数也数不清的叨扰我。如今再次走进这个笼子,我竟有一种处之泰然,随遇而安的感觉。
寒寒暑暑,十三年转眼皆过。之前的那个十年,让我认识了无数的朋友,而且他们多数人成为了我企业的得力
干将,成了我的左手右手。可这十三年,我非但没和我的“同窗”成为朋友,甚至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曾听过我讲话。
有一点很奇怪,我虽然话很少,而且平常也都是静坐不动,我不觉得我这个年纪会有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可没想到,他们大部分人竟都还认识我,虽然我根本没见过他们。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有一天我算是顿悟了吧,他们认得我,而且不敢和我怎样的关系,可能源于管教喊出的我的名字,以及这个笼子的最高管理者,对我的态度吧。
又是一年深秋。
黄叶落雨陪,风卷入门扉。
不知怎年月,孩童以发垂。
进去出来,出来进去。整整二十三年,我一生的二十三个春秋冬夏,留在了这个地方。我的青春年华,我的天伦之乐。皆在这牢笼,留下了痕迹。
当年须发斑白,今日,我已苍苍白发。
曾经的美人,再见她时,也已成了老太婆,几许皱纹,在她的容颜上,斧砍刀劈。秋心真的老了,我知道,她其实不该如此衰老,十三年的劳累,摧残了她对容颜的关心。
这一次的家宴,应该算是盛况空前,人丁兴旺了。
秋心,柔柔,女婿,外孙,还有婉卿夫妇,老虎和他媳妇。多好的日子啊,这是我在里面最期盼的时刻。酒,以不是三巡便可尽兴的了。那一天,那一宴。喧嚣中满是亲情,每个人,都笑逐颜开,孩子们不断地向我敬酒,老虎也没有个长辈的样子,光着膀子拉着我拼酒。
我都六十九了,他也六十八了,还这么拼酒,要不是真的高兴,怎么会看到两个糟老头子醉得一塌糊涂那?我这一辈子很少喝醉,那一天,是我为数不多的真的醉酒了。我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了。
秋心还是和当年一样,守在我身边,看着她此时的样子,满头青丝大半雪白,双眼虽然还是那么温润如水可也有些浑浊了。我能想象得到她这十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家里面,少了我这个男人,整个家庭的重担就落在她的肩上
了,我清楚她不会让孩子来承担家庭。
其实家庭真的是一个担子,而且这个担子和经济其实没甚关系。有钱就过有钱的生活,没钱就过没钱的日子,最穷不过要饭,难道要饭的人就不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了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承认现在的社会太过浮躁,现实,但,能够同甘苦的,一定还有,而却绝对不会消绝。
其实我应该满足的,我还有这样完整的家庭,我还有这样的女人愿意等我,我还有孩子们愿意爱我。那个时候,我便决定了,真真正正,退出商海也罢,远离江湖也好。总之,我要用省下的时光去爱这个家庭,去爱我的每一个孩子。
我和女婿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他和柔柔刚刚成婚的那一天,我就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十三年。我亏欠他。因为这十三年他把柔柔照顾的很好很好。比我做的还要好。女婿其实命也挺不好的,父母死得早不说,还落得了柔柔那样一个遭受过侵害的姑娘,还有我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岳丈。
有时候我在想,我女婿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要这辈子落这么个下场。万幸啊,他对柔柔是真的,对我也是真的。对这个家更是真的。我出来的那一天,在酒宴上,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说“爸,您出来了,这一辈子您太累了,好好歇歇吧,我虽然是女婿,但是我就是您和妈妈的亲儿子。”
这话说的我心里暖洋洋的,可能有人会说他的话冠冕堂皇,是不是为了财产那?我只想对有这样的想法的人说“别用你的龌龊,去抹黑别人。”我不想解释什么,女婿真的是个好孩子。而且非常有能力,而且他坚毅的性格和我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而且他与我相比,少了我的戾气,更多几许仁和。
那天的家宴我真的喝多了,喝得太多了,以至于家宴上少了一个人我都不知道,后来,虽然知道了,但我也并没怎么在意,可我绝没想到,我竟然再也见不到我的老兄弟了。柔柔婚宴的那一天,我们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