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寥寥十数人而已,再更进一步,达到君级,这寰宇乾坤之内已是屈指可数,而传说中的帝级,则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一位。
太夙部落此时的首领早已不是帝宗了,从定居泰威山之日起,帝宗便把自己的位置禅让给了自己氏族内的一位后起之秀,也是他的弟子,神祇牧僵。自己只做本族的族长而已。
这一日,泰威山枭谷之内的一处古洞中,长发斑驳的帝宗正盘膝闭幕,端坐于此,自从禅位之后,他便不再过问部落之事,除非生死大计,除此之外,便一心潜入精修中,想要突破神尊的境界,更进一步。
不单单为了族人的生存,也是为了藏在他心底的,那个人。
枭谷之所以称为枭谷,是因为此山谷内居有一种名为三头枭的异鸟。这种鸟生性凶恶,好食肉,体型巨大,一口能吞下一整头牛,要是吃人,两三个一口也不算为难,虽然此种异鸟如此凶恶。
不过不知为什么,却生性迷蒙,修不成妖,而且自从太夙氏族迁徙定居此地之时,帝宗也在这山谷内部下禁制,让这种异鸟,只能居于山谷内,而不能飞出去,伤害族人。
时间飞快,眨眼间,日已偏西,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身影冲入枭谷之内,且直奔这处古洞而来。
那身影如鬼魅,速度极快,不过当他达到洞口的时候,竟然生生止住身形,恭恭敬敬的对着洞口道:“大首领,牧僵告罪。”
“哦?”一个洪钟般声音自古洞中传出:“牧僵,你才是部落的首领,我,只不过是你的族人罢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牧僵苦笑摇头,不过还未等他开口,那个洪钟般的声音又
传来道:“你怎么满身是血?”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过,一斑驳长发的年轻男子以伫立于牧僵身前。
这男子比之牧僵看起来还要年轻许多,不是别人,正是牧僵的老师,太夙氏族的上一任首领,神尊帝宗。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急,慢慢说。”
“是。”牧僵叹息一声,将事情的原委侃侃道来。
原来,在太夙部落的居地之内,有一株参天巨木,不知其名,只是知道那树上结下的花果皆可食用而且味道甘甜。
是氏部落常用的一种食物,可是不知怎么,就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前,那株巨木突然震颤起来,且其枝干竟然开始收缩。
部落之人见此异变,忙向他禀报,待他感到时,那株巨木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在那巨树耸立之地,竟是一个年轻男子,面容如玉,身穿锦衣,对着牧僵便道:“你们这一部落,居住此地已有数百年了,今日,也该离去了,给你半晌时间,叫你统帅族人离去,要是迟疑片刻,莫怪我心狠手辣。”
那年轻人说话时还带着笑意,好似他刚才那番话只是一个笑谈,可是从他眼中透露出的凶光来看,却并非如此。
作为部落首领,牧僵自然不可能因此三言两语,就把这一片福地拱手让出,再说,牧僵也是神祇修为,放眼天下,虽然不是一流,可也算是一个人物。
牧僵为人脾气暴躁,那青年男子话音一落,他冷笑一声,就要出手,不过那锦衣男子却是轻蔑一笑,口中嘲笑道:“不自量力吗?怎么你们人总是这么妄自尊大啊,算了,算了我还是约束约束你,让你长个记。记住了,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才是主宰,或者说你们根本算不得什么。”
锦衣男子话语的同时,抬起左手,向身前一指,顿时,他前面的土地激烈震颤,霎时间无数藤蔓撕开地表疯长而出,自行的组成一张巨网,铺天盖地,向着牧僵及其身后的族人笼罩而去。
见这男子这一式出手,牧僵心中顿时就凉了半截,这手段,虽然平平无常,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那力量他并不陌生,因为那种力量的威势,与他老师,帝宗出手时如出一辙。
牧僵想逃,可是却不能丢下族人,最后心一横,转起自身道行
,架起炫光流彩的光幕,生生扛下这一击。
不过那锦衣男子好像不打算伤他性命,当他支持不住,口中鲜血滴出的瞬间,便收了那藤蔓大网。
至于牧僵为什么此时满身是血,这不是被那男子所伤,而是他奔入山谷的时候,心中慌集而被树木砂石擦破的。
“巨树不见了?那男子还与我力量相同,尊级?妖尊?”帝宗听完牧僵的叙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起来。而后问道:“现在外面的局势怎么样了?”
“我已命令族人收拾辎重了,不过这是权宜之计,也好让我有时间来找您。”
帝宗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拉起牧僵,脚下一蹬,冲天而起,再出现时,已是在太夙氏族的大门口了。
锦衣男子此时正微笑着看着慌乱整理的族人,嘴唇不时的颤动,不知道想些什么,而就在帝宗二人现身的瞬间,兀自气势斗增而起,如临大敌。
“这位仁兄,在下帝宗,是太夙部落上一任首领。”帝宗现身的同时,洪钟般的声音,如长河流畅。而太夙部落的族人、子民们见到帝宗的下一刻,发出了阵阵欢呼,各自丢下手中的包裹,簇拥过来。
“不知阁下是何许人?是哪一位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