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大辫子糊弄我那!”
冯德麟一把将手中的电文摔在桌子上,可能是因为他用的力气过大,手也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倒是让他吃痛。
“哎呀!”冯德麟手痛,更让他心中火大,却还没处发泄。他这样之,倒是把刚刚给他送来电文的士兵吓得够呛。冯德麟此人,虽然带兵军纪严明,至少比张作霖要好一些,但是其本人,却是脾气暴躁,而且有些时候还会拿士兵出气。
当然了,这只是在很少的时候会这样,但是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怎么倒霉那?
其实冯德麟有时拿士兵出气,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就如冯德麟自己说的那样,叫:“我抽当兵的两个嘴巴,总比抽那些穷苦老百姓强吧?这些兵吃我的喝我的,都和我儿子没啥区别,我是吃那些老百姓的,和我爹也没啥区别,总不能不打儿子抽老子嘴巴子吧?再说了,当兵的挨俩嘴巴我给他一个钱也没啥,老百姓给他一嘴巴再给一个钱,那能行啊!”
冯德麟这句话其实并没有说完,但是也不需要说完,因为他言下之意,谁都听得明白。
再说现在,这名士兵心里害怕,虽然冯德麟要是真的暴怒给他两个嘴巴也打不坏他,可是任谁白挨俩嘴巴也不好过,何况冯德麟还是练家子出身,手上颇有些功夫力道,要是挨上,不说别的,至少后槽牙要提前活动了。
虽然这名士兵害怕,但是好在冯德麟好像并没有太过计较,除了刚刚那一下子之外,就只是叹了叹气,而后骂骂咧咧的让这名士兵滚出他的车厢而已。
一九一七年七月一日。
本来我在家中待得好好的,这几天不知咋的啦有点伤风,鼻涕拉下的,有失体面,所以也就没去公署,而是在家里办公。
其实我去不去公署都没啥两样。无非就是
他们把已经经过了各层计算、设定、审阅、批改之后的公文给我看一眼,写个准字或者是驳字而已。
当然了,这并不代表我只是写那两个字那么简单。
本来我是想着,借着伤风的机会,也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可是没想到,今天早上,不单单杨宇霆来家里找我,就是吴俊升、张作相还有孙烈臣,竟然也都来了。而且他们来这的目的还是相同的。
原来今早,公署接到了北,京的通电。
通电内容大致是:溥仪登基,大清复辟,兹命令各省都督、省长、将军及麾下军政要员,尽数更改旗帜,该穿大清官服,并同时要求各省都督、省长、将军向北,京通电已是示恭贺,同时宣布改元“宣统九年”。
这通电的署名是:大清宣统九年,首席内阁议政大臣、兼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忠勇亲王,张上将军勋。
我看着他们送来的电文,不由的心中暗暗惊讶,不过却有没有当做一回事,我早就知道这不过是十二天的“大清朝”而已,我自然没有必要为此如何,可是我还是要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他,妈了个巴子。”我把手中的电文放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桌子,而杨宇霆等人见我如此,也是不敢吭声,可是我余光看得到他们面上的担忧。
这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冯德麟一下子成了“开国元勋”,必备重用,而且他们这一群人,当年我与冯德麟争锋的时候,都出手打压过冯德麟,而且他们也都知道我和冯德麟特殊关系。
虽然冯德麟不可能把我如何,最多就是个下野而已,可是他们不同,尤其是吴俊升,虽然他是我们一同拜把子的二哥,可是也是正因为他这样的身份,所以我与冯德麟争锋时,他没少以兄长的身份申斥责骂他,而且我刚
被任命为奉天省长的时候。
冯德麟因为心中怨恨,所以曾调动二十八师有包围奉天的意思,我虽然当时并没有与他如何,可是吴俊升却是自己调兵,直接对着二十八师指挥部旁不到五公里的林子就是一顿炮击。
虽然没有伤到冯德麟也没有伤到他的一兵一卒,可这却是绝对的示威。冯德麟当时介于某种原因没有计较,但是我绝不相信他就真的毫不在意。
“雨亭啊。”果然,吴俊升见众人都不说话,率先开口道:“雨亭,你看现在这个事得咋办?”
我抬起眉毛看了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反问道:“咋办?你吴二爷,说说,你想咋办?”
吴俊升低头想了想,而后道:“他冯老三这次算是掏上了,要我看啊,咱和他关系不咋地,但是我觉得他也不能直接把咱咋办咯;张大辫子刚刚主政,他妈他不需要几个帮手吗?要我说,咱就给他发电,表表忠心,咱二十七师不比他二十八师差啊,而且实际实力、战斗人员都比他多,比他强,只要张大辫子不难为咱,我说啊,咱还是能和他冯老三拼一家伙!而且我看啊,张大辫子并不咋信得着冯老三,要不咋能给他一堆虚衔,还把他扣在北,京那?”
“说完了?”
吴俊升点点头,而后我还没开口,就听张作相说话,道:“二哥,我看不一定。”
“恩?”吴俊升听张作相这话,不由得问道:“辅臣,你这是啥意思?啥不一定?他冯老三已经大势已定,你这意思,他还不稳当?”
张作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