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诸人一同去天津站接他,然后大总统您再亲书匾额亦或是如何如何,我看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吗?”袁世凯一笑,对冯国璋反问道:“芝泉这一次我可是听说他在战场上亲身督战,舍生忘死啊,而且还整顿了河南的军务,把军中那些搜刮地皮、鱼肉乡里的兵痞、祸将,全都收拾了一遍;如你所说的话,是不是太轻了一些。”
冯国璋见袁世凯这么说,却是摇了摇头。袁世凯又问道:“华甫这是什么意思?”
冯国璋略微沉思了片刻,而后对众人道:“各位,芝泉兄之职务,乃陆军总长,这兵马调动尽归他管,自然这剿匪也是他分内之事了。其实剿匪有功,不过是句空话。何为有功?何为无功?其实要我看来,天下有匪,便是我等军人之过,剿匪不过是挽回自己的过错罢了,哪有因为自己改正了错误却还要授奖的道理那?”
这一番,我不知道冯国璋是如何想要说出的,不过他这一番话,倒是让包括袁世凯在内的在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而冯国璋本人则是站起身子,走到客厅的中央,继续对众人说道:“诸公,我等皆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什么?芝泉舍生忘死不假,可是,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就会出了白朗一伙那?而天下就只有一个白朗吗?我知道,诸公都在为安稳国内、周旋国际而付出自己的力量,都很辛苦,可是想想,咱们的辛苦不值得吗?既然值得,为什么又要重奖啊。”
“我理解大总统的苦心,所以诸公,我不知道你们与芝泉的关系,但是我想,咱们都有为大总统分忧的责任,还请诸位不要推辞我的提议,与我届时一同到天,津,迎接芝泉才好。”
没想到,冯国璋几句话说完,竟然就将对与段祺瑞的表奖问题,直接定了下来,而且都没有征求过袁世凯的同意,更让我没能想到的是,袁世凯好像并不介意冯国璋自作主张,反而对于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念念不忘,极为欣赏。
“华甫说的透彻。”袁世凯一面拍着巴掌,一面示意冯国璋安坐,嘴里还说着:“华甫之言,老夫甚为欣慰啊。可是又有几个能如华甫一般理会老夫的心意,理解老夫的做法那。哎。”
这次必须身着华服出席的会议,在袁世凯的叹息声中结束了。虽然会议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实在是想不清楚,袁世凯这次会议的用意是什么?而且为什么非要身着华服,带着军刀,难道只是为了视觉上看起来壮观吗?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左思右想还是猜不透袁世凯的意图。
车子到了云吉班门口,班主钗月娥,出来迎我,一见我下车,忙上前道:“蔡将军来了啊。凤仙可是还在里面等着你啊,蔡将军啊,你可是有几天没来了,我们凤仙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我也看得出来,她这茶不思饭不想的,将军啊,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看着钗月娥笑了笑,对她道:“月娥班主这话说的,是对还是不对那?”
钗月娥回道:“将军说我说的对就是不对,说我说的不对就是对。”
“哦?”我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说一些乍一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月娥班主,这话就不多说了。我先去看看凤仙,你叫人过一会送一桌酒菜进去,记住了吗。”
“蔡将军放心,您先去忙,先去忙。”钗月娥一笑,便去安排了;而我则是径直走上楼梯,到了二楼,凤仙的房外。
“在里面吗?”我对着房门问道,稍后,房间里传出我熟悉的声音,道:“将军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凤仙这屋子,还是将军您包下的,自然也是将军的屋子,哪有回自己屋子还要询问的道理。”
我听得出凤仙话语间的幽怨,只能兀自苦笑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进到屋里我当然是随手先关了房门。
可是我这第一眼却没看到凤仙的身影,我便向卧榻的位置走去,嘴里还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没坐在窗口弹琴。”
凤仙躺在卧榻上,身上盖着一床绣着紫色藤花的被子,脸冲墙,也不答我的话,根本不搭理我。
见她如此,我却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想要坐到她的而床边吧,又怕她觉我失礼,我只好靠着隔断的月亮门,看着那株我送来的荷包牡丹,这花是一种中药,镇痛、和血,除风、解痉。
这一株是我叫唐继尧从云南派人运过来的,之所以在云南那么多花品中,选择这一株,是因为此话南北皆宜,而且颇为耐寒,却是适合在北,京养殖,当然,这一株花还有另一番更深的用意。
马被我驱驭的越来越快,虽然如此,可是我也能感觉到这匹马的呼吸,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平稳了。
“通名!”我喊了一声,而后回手就是一枪。
“张凤翙讨教!”
接连而起的枪声,让我不由的认真起来,虽然已经知道了身后追赶我与我较量的人是谁,可是这枪是真的,子弹也是实实在在的,虽然是必是,但是不若说是一场“伤人”来的准确。
肯定我不能打死张凤翙,当然我也相信张凤翙肯定不会打死我,那我们两个唯一能见一个高低的方式就只有看谁先把谁伤到了。
必须要佩服张凤翙的枪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