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南,精锐冠绝天下的滇军整体的交到了唐继尧的手里。这是多大的一份厚礼啊?袁世凯其实当时应该是希望唐继尧接手云南和滇军这份厚礼之后,对他感恩戴德的。
从而加入到他的麾下,可是也许是他失算了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唐继尧这个人真的就这么在意我们之间的情谊。
不管怎么说吧,唐继尧接手云南之后,并没有按照袁世凯的预期发展。
笑的有些暧昧,但是却还是在情理之中的。而后他又继续说下去,道:“杨先生虽然远见卓然,且政、治问题上,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且还是那种可以真正的保证国家利益的见解。”
“可是。”坂西利八郎说到这不由得惋惜的摇了摇头,而后以一种关切且无奈的样子,对杨度道:“可是,就是杨先生这样的人才,却因为自己手中没有兵权且还没有能够完全相信的掌兵者的支持,所以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议员罢了,说起来,这是杨先生的无可奈何,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贵国的损失那?”
这样的设问,绝不是那种可以轻易对答的,因为这样的话中,哪怕是有一个字说的不够准确被别人抓住了机会的话,那回答的人必将陷入危机四伏之地,杨度自然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他选择了一个回避性的,却带有一丝退缩及尴尬的方式,作为自己的解答。
杨度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干笑了两声,而后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坂西利八郎说道:“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都是相同的酒,可是这一杯坂西先生送来的酒,就好像比其他的更有味道,当然了,烈更大了些。”
坂西利八郎很可能早已猜测到了杨度会是这样的答复,所以他巧妙的接过杨度的话头,而后从明转暗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坂西利八郎对杨度委婉的道:“可能是杨先生此时的精神有些紧张吧,中国有这样一句话,叫‘喜酒不醉人’,并且还有这么说的,说‘愁酒一杯断肠流’,杨先生,其实我是可以理解您的,我在日本之前也曾经就处于您这样的位置,并且也经历过与您相同的尴尬处境。”
而后,坂西并不要求杨度的回答,而是在短暂的断点之后,继续说起来,道:“我在日本的时候,幸好那个时候有一名将军,他是我的朋友,或者说在那之前他并不是我的朋友,我们相识在这样的一场宴会上。”
“他对我这个堆缩在角落的人,好像非常的感兴趣,而且那个时候,那场晚宴因为是一场纯粹的私人交流性的宴会,所以在场的人并没有一个身着官服,所以那个时候我还并不知道他是一名将军。”
坂西利八郎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设计好的,他竟然开始对杨度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的真伪不得而知,而杨度那,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能够选择,且唯一的选择就是倾听下去。
坂西利八郎的故事还在继续,他道:“那个时候,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他非常的严肃,他对于也没有透出过任何一丝笑容,让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当时老人他的那双眼睛,那是我这一辈子所见过的,最为透彻明亮
有神的眼睛了。”
“当然了,贵国大总统的眼睛,却真的是比那位老者还有精光炯炯。”虽然坂西利八郎是一个日本人,但是他说道这一句的时候,还是能够从他的神情中确定,他这句话真的是出于真情实感的。
坂西的话,还在继续,道:“当时我非常畏惧眼前的老者,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鬼使神差的,我还非常的渴望能够与他交流,而这位老者那,就像我刚刚那样,端着一杯酒,交到了我的手里。”
“他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已经记不得是什么了,可是他的语气,包括他的声音,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吧。老人的语气想在想来是非常平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我竟然会被那么平常的语气而吓得额头上冒出冷汗。”
“老人的声音有些尖锐,并且,令人感到不能相信的是,就是有些尖锐的声音却还能听出其中的一丝沙哑,只不过想在想来,那并不是沙哑,而是沧桑,只有历练过一生,才会独有的沧桑的声音。”
这时候,杨度插话进来,道:“沧桑可能是一种感觉吧,并不是它唯一的载体之后音色,我个人倒是觉得沧桑的最好载体,应该是一切,你的一切,我的一切,一切的一切,终究历练过后的新世界,都是沧桑的载体。只有饱经沧桑,才能凤凰浴火,鲲鹏展翅吧?”
其实杨度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坂西利八郎却因为他这样的一句话而对他肃然起敬,道:“杨先生果然没有让我看过,贵国能有先生这样的人物,绝对是国家的幸事。只不过……”
说到这,坂西利八郎的话风一转,突然的对杨度反问道:“只不过杨先生,无论是凤凰也好,亦或是鲲鹏也罢,这不过都是存在于神话中的生命罢了,谁也没有见到过,是不是杨先生用它们来作为比拟的话,有些不妥那?”
杨度一笑,放下了手中一直端着的酒杯,而后对坂西利八郎道:“谁说那都是存在于神话中的生命啊?坂西先生,不说从前,就是现在,就在北,京城里面,就有一只等待着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