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燕婧宁练了两个时辰武才出门,不过今日没有看见陆霖。
沈府,燕婧宁到时,沈予瑛还在往自己嘴里塞包子。
“唔唔唔,呜唔啊唔呜呜?”
“不吃包子,我用过早饭了。”
燕婧宁取出书,问道,“看了吗?”
沈予瑛忙点头,废话,她可不想挨打。
一旁的钟毓秀凑过来,“师妹,你看这一句如何破题?”
燕婧宁自然知无不言,二人探讨一番后,沈言笑才来。
她扫了一眼底下坐着的十人,平庸、平庸、平庸看到自己女儿竖着书不看自己时,悠悠叹了口气,最后看向燕婧宁,心情终于好了。
“阿宁,你先来吧,‘良将五德’何解?”
“回老师,良将五德分别为智、信、仁、勇、言”
几人轮番问答后,沈言笑让几人写成策论交上来。圈画批改她们的文章后,本欲让她们再写一篇交上来,忽然有小厮来禀,说是前厅来了贵客,沈言笑便大手一挥,让她们下课,明日写篇新的过来。
“阿宁师妹,不知我可否借阅你的文章?”几乎每次沈言笑批改文章后,钟毓秀都说一遍这句话。
今天刚想开口,燕婧宁就把文章递给她,她接过后一脸感激看向燕婧宁。
没办法,她的外场不出众,内场不能再差了。她也不像沈予瑛和燕婧宁几乎形影不离,随时能问问题,所以只能曲线求学。
沈予瑛立马凑到燕婧宁身边,把她的书包扣住,“阿宁你别走,我哥他今天回来了,他的剑法可厉害了,我敢说附近几个县没有他的对手,我家镖局就是他管着呢,你们比划比划如何?”
阿瑛虽憨,但是从不说假话,她说厉害,真就是有水平。
“可以,不过你哥哥愿意吗?你别私自替别人做决定。”燕婧宁一脸狐疑。
“那肯定。”沈予瑛一拍胸脯,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你不要打伤他。”
“自然,阿瑛你还信不过我吗?”燕婧宁无奈应下,又不是对仇人,怎么会下狠手?
沈予瑛嘿嘿一笑,“没办法,我就一个亲哥哥,其他的人都不是同我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燕婧宁拍拍她的肩膀,“带路。”
二人到了武场,却见有武场上已经有三人在。一个是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一个是身着粉白衣裙的瘦弱男子,这两人长相相似,应该是亲人。
另外一个则是身材高大身着武服的男子,腰部佩剑,宽肩窄腰,脸部五官深邃,面部线条硬朗,还束发,显得人很健壮高大,比燕婧宁高了大概半个头,他不符合灵国人对男子的期待,不够柔和,那就是沈予瑛的哥哥。
沈予瑛见到三人很激动就要上前,燕婧宁拦住她,示意她别出声。
看他们的表情,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很像很像霸凌。
“沈家的嫡长子?还没庶子长得俊俏!真丢人,不会是外面捡来的吧?”女子面露厌恶之色,对身着武服的男子说道。
“这么久没露面,是见不得人吗?”一个男子用手帕半遮面,“姐姐,你说他不会是私生子吧?长得和沈主君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他时我都吓到了,看,没骗你吧。”
“呵,还好我今日先来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不然真娶了你这老男人那才是丢人。”
“私生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哈哈哈,赔钱货。”
男子一声不吭,只是紧握拳头,他想,但他不能他除了一身力气一无是处,只会给沈家带来麻烦,母亲已经够厌恶自己了。
愣神间,只见沈予瑛从那女子身后出来,毫不客气地一拳招呼在那女子脸上。
“去你爹的玩意,哪来的狗叫?”
“啊——”孙氏姐弟尖叫了起来。
孙信桐看到场面不对,赶紧去找人,路过燕婧宁身边时,还回头看了好几眼,燕婧宁也毫不避讳打量她,因此他还沾沾自喜自己魅力无限。
他看不见燕婧宁面上平静无波,袖底的手早已青筋暴起。
“妹妹妹!”说话的正是沈予瑛的哥哥沈予琛,那个穿深青色武服的男子。
他上前拦着沈予瑛,那女子才没有被再打两拳,结果女子听见沈予琛是个结巴,忍着疼也要大笑,“结巴!哈哈哈!沈家嫡子是一个结巴,真丢沈家主的脸!”
那边,沈予瑛冲那女子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孙信梧,你和你弟两个有爹生没爹养的畜生。”
沈予琛害怕她被母亲责罚,拦在她面前,“哥,别拦我,让我打死她!”
或许是关心则乱,他忘记了,母亲永远不会责罚她的嫡长女。
孙信桐听了捂着脸怒目圆睁,她打又打不过,只能在嘴巴上讨便宜,“你算什么东西?你们沈家也敢得罪我们孙家?谁不知道整个江南我们孙家最大,我劝你最好跪下道歉,不然你就知道孙家的利害!”
沈予瑛气红了脖子,“你一个六房的庶子算什么东西,你们那点生意我们沈家不做了!要跪我打到你跪,跪个够!”
“妹妹”沈予琛也无力阻止事态发展,他不能责备妹妹为自己出头,却深深知道母亲若是明白自己是导火索会更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