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茗?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军方基地?”出声的自然是林泽。
他这会正瞪大了眼,抖着手指向顾安爵,满脸复杂之色,那眼神,就跟见到了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样。
顾安爵调戏楚琰调戏得正高兴,猛然被人打断,回头就看见是林泽那朵白莲花,更别指望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他走近了些,笑得恶意满满,“我不能在这里吗?我发现你每次见到我的表情都很奇怪,就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你说,我猜得对吗?”这句话顾安爵说得很轻,几乎是擦着耳畔拂过,手更是顺势搭到了林泽肩膀上,姿态亲密,看起来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
林泽的心脏猛然收紧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等对上顾安爵那双似笑非笑的眼,里面竟隐约流淌着红光,妖异诡谲,压得人心惊。
林泽脸色发白,大力挣脱开顾安爵,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好几步,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喘了好一会气,他才恢复过来,慌乱地摆手,“没有,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落入丧尸群里的,不关我的事。”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林泽却说得又急又喘,语无伦次的,胸膛也随之剧烈起伏。
他想得很简单,反正解释清楚了就行,本来就是叶茗自己蠢,才会被丧尸拉进去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跟自己没关系。
但这么一副急于撇清的样子,却多少有些欲盖弥彰,显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尤其另一个当事人唇角还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周围站着的人看林泽的眼神顿时变了,都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些,站到离他稍远的位置。
他们又不是傻子,看热闹也得注意分寸,明摆着这两人有过节嘛,一个是新来的,另一个却是凶名远扬的杀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该站在哪边好么?
听到林泽的话,站在他旁边的何飞飞本能地皱眉,眼神闪烁,就连心内也不由有些动摇。
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她其实很信赖林泽,但队长这么反复地提到当初叶茗落入丧尸群里的事,一会埋怨自己没保护好他,一会又急于撇清关系。
就算何飞飞神经再大条,也忍不住会多想,难道背后真的有什么隐情?还是说,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意外?
赵虎倒是很直接地表达了不满,瞪着眼睛大声道,“叶茗你小子有完没完啊?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被丧尸抓住也就算了,还差点连累队长一起送命,你就是自找的,死了也活该。”
顾安爵挑眉,笑得讽刺,“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林泽的救命之恩了。”
孟萧萧本来站在后面些的位置,听到赵虎的话,简直是被气笑了,还能再不要脸些吗?什么叫怪你自己没本事?还活该?
老大变成丧尸明明跟林泽脱不了关系,他现在也好意思摆出这么副无辜至极的表情,真是好大的脸。
“老大作为受害者都没说什么,你们怎么总咬着不放,林泽,你是心里有鬼吧?”孟萧萧对林泽的印象一开始就不怎么好,现在可以说是更差了,自然不会对他多客气,几乎是质问的语气。
柴亮摸了摸脑袋,一脸憨厚模样,偏生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泽恨不得立刻找个墙缝钻进去,“萧萧,你说话别那么直白,好歹给人留点面子。”这刀补得,简直给满分,不留痕迹,却又深入人心。
一时间,林泽脸上青白交加,变换不定,他身后跟来的人大多是见风使舵的,这会见气氛尴尬,也没人再张口替他说话了,反正火没烧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可急的。
至于邢北彦,他这会正盯着顾安爵发呆,薄唇紧抿,眼里的情绪明明灭灭。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那个身着风衣眉眼昳丽的青年,他心内就突然涌起了一股悸动,所有的热量猛然汇集到下腹,那种感觉,远比林泽那双眼睛带给自己的冲击力还要剧烈。
邢北彦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不去管周围人的眼光,想狠狠吻上那张红艳的小嘴,掐着他腰肢进入到身体最深处,看着那双惑人的桃花眼因为自己的剧烈撞击而渗出泪花,让他除了呻/吟再也吐不出其他话语来。
直到林泽喊出叶茗的名字,邢北彦才猛然惊醒,原来是他,顿时又有些懊恼起来了,自己怎么会因为那样一个人失神?
邢北彦之前是见过叶茗的,虽然相处没多久,但他可以肯定地说,自己是绝对不会喜欢,甚至还有些厌恶叶茗那样的性格,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知所谓,就连说话,也尖锐刻薄得很。
但现在,邢北彦又有些迷惑了,只要和叶茗的视线对上,便感觉身体发烫,心跳加速,他可不认为讨厌一个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因为丧尸血液的影响,顾安爵虽然五官轮廓大致没变,眉眼却愈发精致,身上的气质也全然不同了。
如果说以前是观赏性强的波斯菊,那么现在,他就像一株摇曳的罂粟,散发出惹人垂涎的甜蜜香味,糜烂而艳丽,明知危险重重却还是忍不住想靠近。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小子跟萧萧待一起久了,脑袋还真是灵光了不少。”听到柴亮那句十分委婉的话,顾安爵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等转向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