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今日我们便让邓河老贼长点儿记性。”邢道荣是真的等不及了,让邓河在外面逍遥一天,他就恨得压根儿痒痒。
王天宇哈哈大笑,五人又原路返回。
乌云已经消散,月亮的光格外的亮。
“邓河,你在这儿可还活的安稳?”
“嘭”地一声,王天宇踹开了邓河的门,笑意不减,“听说你打算置我于死地?”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邓河惊慌失措,差点儿没把尿吓出来,说话都结巴了。
邓河认为自己十分安全,门外竟然没有人看守,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邢道荣走了过去,给了邓河一巴掌。
“现在,让你的人,把粮食运过去,向百姓解清楚!”
“邢道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般对我!”邓河气得脸红脖子粗,想动手又打不过,只有一张嘴能说两句。
现在他能横,是因为他不知道,他的后台已经没有了,那个王天龙中了迷魂散,怎么样也要睡上两三天,这时间足够他们把事情办妥了。
王天宇笑嘻嘻地走到邓河跟前,“邓县令,我劝你,现在就照着我们说的做,说不定我能在邢
县令面前替你求饶几句,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屋子里突然变得很静,邓河满脸恐惧,王天宇如此自信,就证明他真的无路可退了,他还没有活够,又不甘心认输……
“我要杀了你邓河!”
一旁的秋霜忽然飞奔向邓河,她的双目发红了,手握一把匕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吓了王天宇一跳,他眼疾手快地拉住秋霜,将人按在怀里,“秋霜,你别冲动,不能功亏一篑啊。”
“可是……可是他害死了我的父母!”
秋霜使劲挣脱,他只好更加用力,也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了,一只手轻轻拍上她的背,“他会罪有应得,不过他现在还是县令,你要是杀了他,身上也会背负罪名。”
一边的邓河已经吓傻了,瞪大了自己小小的眼睛,惊恐道:“秋霜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被温暖的怀抱环绕,秋霜慢慢冷静了下来,她红着脸挣开王天宇的禁锢,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仇恨。
“你看到了吗?多少人想让你死,今天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带粮食回去,要的被我们杀人灭口。”
“我……”邓河
双手抱着脑袋,一双浑浊的眼睛流出两行泪水,“我跟你们回去。”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邓河,是因为这里全是邓河的人,邓河只要说一声就能把粮食带走,如果现在杀了,他们还要先让那群没有脑子的人信服。
天灰蒙蒙亮,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梓潼县走着。
“主上,一会儿我可以申请休息一天吗?”
邢道荣别别扭扭走到王天宇跟前,又别别扭扭地说道。
王天宇心中疑惑,不过想来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大半,点了点头,调笑道:“怎么?育森这是准备和心仪的姑娘约会吗?”
“约会?约会是什么?”邢道荣皱眉,而后大惊的,跳起来辩解,“育森没有心仪的姑娘,只是回家看看父亲母亲罢了!”
石同和赵雨哈哈大笑,“这是不愿意承认,那爹娘当挡箭牌呢!”
嘻嘻哈哈中,王天宇注意到了情绪不是很好的秋霜,心中一阵心疼,于是凑到她跟前,低声道:“秋霜,今后大家就是你的家人,不必跟我们客气,也可以跟我们撒脾气。”
许是他的声音有些过于温柔了,一不小心让秋霜红了眼眶。
“你这是…
…”他叹了口气,真拿爱哭的女生没办法,“你别哭啊,这么多人呢。”
秋霜吸了吸鼻涕,倒没有真的流下泪水,只不过是眼眶微红,她嘟哝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原本就不喜欢哭。”
这倒是像极了撒娇,王天宇嘿嘿一笑,成功地转移了秋霜的注意力。
“恭迎王县尉!”
“王县尉威武!”
刚到城门口,便是一阵欢迎的声音,王天宇抬头看城头,果不其然看到了等候已久的邢通远,他微微一笑,随后进城。
“邓河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公堂之上,邢通远掷地有声。
外面的荒民伸着头往里看,王天宇坐在一旁,等着最后的结果。
“这邓河就该死,不想让我们吃饱就算了,竟然还想害王县尉,就不该让他活着。”
“对,处死!”
“处死!”
不多时,外面的声音竟然一致起来,声音还颇有越喊越大的趋势。
邓河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县令开恩啊!这么多年了,邓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曾经为了梓潼县贡献了一份利,罪不至死啊!”
凄惨的声音响彻天空,邢通远眉头一
皱,不怒自威。
“罪臣邓河,阻碍救灾,现除去县令一职,贬为庶民,关进监狱两年。”
话音落,虽说不解心头之恨,但也算合理,荒民们拍手叫好,直到邓河的哭声消失。
审判结束,王天宇被邢通远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