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都不准开城门,听清了吗?”
“诶~听清了,大哥放……放心!”城楼上传来矮脚虎的声音。
独眼龙嗯了一声,忽然掩起鼻子,骂了一嘴:“这东门咋这么臭?你们这帮混球占了人家一天的城楼,尽到处拉屎拉尿的!好啦,弟兄们,咱们出城!”
说罢,当先骑马缓缓走出了东门。
其余山匪也陆陆续续跟着独眼龙出了城门。
为防止陈子昂中途逃跑,独眼龙特意让陈子昂走在队伍的中间,让几名弟兄亲自押解着。
就在陈子昂就要走出东门时,忽然止住了脚步,喊道:“等会儿!”
独眼龙勒住马缰,不耐烦地扭过头来,骂道:“狗官,你又想作甚?”
陈子昂杵在原地不肯动弹,撇撇嘴道:“饿了!”
“就你事儿多!”独眼龙气道,“等取到了银子,老子带你回来吃个饱!酒管够,肉管饱!”
陈子昂摇摇头,道:“现在就饿了,饿了走不动道!不先让本官吃点东西,我敢保证你找不到藏银之地!”
“我去你的,老子脾气不好,信不信现在就一刀跺了你!”独眼龙见陈子昂一副无赖状,气急大骂。
陈子昂耸耸肩,哼道:“要杀快些杀,杀了我,你难不成指望胡泽义带你去寻那笔银子?”
“靠……”这下轮到独眼龙没脾气了。
楼下陈子昂和独眼龙的对话,自然一字不落
地被崔耕听见了。
这些自然都是他事先就和陈子昂商量好的。
现在他赶紧对矮脚虎低声吩咐道:“快,就说楼上有吃的,可以让下去开门的弟兄将那当官的押上来,吃完再送出城去!”
这是计划里非常非常关键的一步,只有这样才能救下陈子昂的命来。
胡三儿又轻轻将钢刀往脖子压了压,矮脚虎的脖子已经略见血迹了,他吃疼地嗯嗯连应两声,眨巴着眼睛示意胡三儿住手。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喊道:“大哥,楼上还剩一些吃的,让下来开城门的弟兄先押着狗官上来垫垫肚子。等吃好了,我让人将狗官送出城来。”
独眼龙闻言,第一反应便是拒绝。现在陈子昂可是他的钱袋子,必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活动。
可再瞅见陈子昂这狗官满脸的混不吝,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郁闷地摇了摇头,道:“那好吧,阿虎,这厮吃饱了便送下城来。大哥就在城门外等着!”
“大哥放心,他敢乱来,我便一刀砍了他的脑袋。”矮脚虎喊道。
独眼龙一听慌了,连连喊道:“不行不行,好生伺候着,莫要伤了他性命!”
眼瞅着陈子昂被押上城楼,独眼龙便在城外下了马,席地而坐,焦急地等着。
期间不断催促着矮脚虎,让陈子昂吃快些,赶紧下楼出城。
很快,矮脚虎又回应,说是吃好了,这就送人下来。
等着刚才那几名押解陈子昂上楼填肚子的山匪再次下来时,独眼龙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正准备翻身上马……
突然,他发现人中竟然没有陈子昂!
人呢?
“不好!”
他突然面色大变,心生不祥,大喝:“上当了!阿虎,你狗日的敢欺骗老子?弟兄们,随老子冲进城里!”
说实话,独眼龙已经很谨慎了,哪怕在城门外等着,他也只在离城门只有十步距离的位置等着。
十步距离,稍纵即到!
纵跃几个全身,便能进来城里!
可是现在的十步距离,却成了他最致命的疏忽。
等着他率人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闯城的时候,那几名衙差假扮的山匪已经开始缓缓关闭城门。
很可惜,独眼龙最后
就离城门一步,而城门也彻底关起了。
嘭!
房梁粗壮的门闩被几名衙差用力一抬,厚重的城门彻底被栓上了。
任凭独眼龙在巨大的城门外又踢又撞,城门愣是不动分毫。
“阿虎,你狗日的,竟敢背叛老子?”
“等老子杀进城里之时,就是你千刀万剐之日!”
“弟兄们,去,一起撞城门!”
“弟兄们放心,水牛和方军师他们还在县衙里。那清源县令还在水牛他们手中!只要咱们能撞开城门,清源县城里的银子和女人,兄弟们随便取,随便玩!”
……
在独眼龙的鼓噪下,数十名山匪又开始齐心协力,轰轰轰地撞起城门来。
站在城楼上刚刚躲过一劫的陈子昂俯下身子探出头来,看着城楼下这么多山匪凶悍撞门的一幕,听着闷声巨响的撞门声,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他面有忧色地摇头道:“不好,咱们没有弓箭!”
他很清楚,一旦被城楼下独眼龙带着四十多名山匪再次闯进城来,恐怕清源县将会面临着血腥屠杀和掠夺的一幕。山匪只要再次进城,就不会再长远图谋了,而是为一时之利而进行掠杀洗劫了。
至于城楼上的捕快杂役们,压根儿就没有实力和胆气与山匪面对面的搏杀。
“要尽快想办法,不能这样下去!”
陈子昂道:“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