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一条通往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啊!
这边姚度想入非非一阵飘然,那边崔耕三人把刘老四吃得死死的,大家谈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说来说去,又扯闲篇扯到了崔耕刚才临时作了一首咏端午的诗时,纷纷称他文才出众。
听到这里,刘老四忽然心中一动,道:“二郎,你得有点眼力价。陛下赐你一身宫衣,你是不是也应该回份礼物?”
崔耕想想也是,虽然没规定受了皇帝赐予的东西,就要回礼,但礼多人不怪,送了总比不送好吧?
最关键的是,有上官婉儿帮衬,在武则天面前借机刷点印象分,百利而无一害,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嗯了一声,说道:“我倒是想给陛下还礼。但陛下富有四海,我就是献上什么礼物,她老人家恐怕也不稀罕啊。不知四郎何以教我?要不……咱们直接送钱?”
“嗨!送钱干什么?陛下让你去扬州就是让你捞钱去了,还能在乎你这仨瓜俩枣的?”
“那四郎的意思是……”
刘老四眼中放光,道:“刚才不是说你满腹诗才吗?那你作诗啊!陛下最喜欢才子了。你写一首好诗献给陛下,她一定高兴。”
作诗?
崔耕低头沉思起来,有了!还真有这么
一首应景儿的!
当即,他便徐徐朗声诵道:“宫衣亦有名,端午被恩荣。细葛含风软,香罗叠雪轻。自天题处湿,当暑著来清。意内称长短,终身荷圣情。”
这首诗乃是诗圣杜甫在唐肃宗在位的乾元元年所作,距今还有六十多年才会面世。
诗中说得就是他在端午节,被皇帝赐予了宫衣一件,非常感动。
无论从文才还是感情,乃至应情应景上,都非常合适。
当然,现在被崔某人占为己有,自然没杜甫什么事儿了。
几人听完之后,皆是交口称赞。
卢雄更是眼睛乐得眯成一条缝了,竖起拇指赞道:“好孩子,这首诗一出,你就算是简在帝心了,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一旁的刘幽求凑趣道:“卢老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嗯?”
“你刚才没听刘给事代传的圣上口谕吗?口谕中,圣上可是亲口称赞崔二郎日后必为朝廷的股肱之臣。这就说明啊,他之前就已经简在帝心了,你这句话啊……说晚了!现在这首诗交上去,充其量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已。”
卢雄这才恍然大悟,抚额道:“说得好!此诗一出,锦上添花,二郎的前程就算稳了。”
说罢,他举起杯盏,又道:“来,大家共饮此杯,恭贺二郎前途似锦,一片光明。”
“恭喜二郎”
“恭喜崔大人!”
“恭喜崔县令!”
什么称呼都有,纷纷举杯,气氛越来越热络。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刘老四将酒盏放下,轻咳一声,道:“二郎,杂家跟你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
“你手下的监察御史陈三和去哪了?怎么没来赴宴?杂家还有份旨意要向他宣读呢!”
陈三和那老神棍?
崔耕暗暗寻思,当初右肃政台发下公文,可不只说了自己一人。与此同时,来俊臣的弹劾里,也包括了陈三和!
上官婉儿能救得了自己,但不一定能救得了陈三和啊!
莫非刘老四此番下来,还背着处置陈三和这老神棍的任务?那可不行,怎么说陈三和都是自己的人,不能让他丢了性
命。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敷衍搪塞道:“唉,实在是不巧,陈御史去了振州,考察当地的风土民情去了。”
顿了顿,又小心翼翼试探道:“不知刘给事给陈御史带来了什么旨意?”
“什么?跑振洲去了?莫非这厮见二郎你歹势,怕引火烧身伤及自己,便趁机溜出去避嫌躲祸了?”
刘老四闻之,猛地一拍几案,愤愤不平道:“这个刘老四,真不是东西。枉上官舍人还为他出了大力,他竟然如此薄情寡义对待二郎你!”
啊?
崔耕这才意识到,恐怕自己是误会了,莫非这个旨意不是什么坏消息?
他赶紧替陈三和解释道:“四郎大兄息怒,小弟刚才不是说了吗?陈三和是我派去振州的,不是擅自行动。”
“那也不行!”刘老四恨恨地道:“即便如此,他自己就没点眼力,没点良心?今天是二郎你的生辰,他就算公务再繁忙,也得抽时间回来同你庆生吧?”
“呃,四郎误会他了,他不是那种……”崔耕还想解释,却听见外头一阵重重地脚步声,传入堂屋中。
咚咚咚~~
只见封常清迈着沉重地步伐走进了堂屋。
自从刘老四迎入堂屋后,封常清之前便早早起身出去了。一方面招呼人安排伙食,另一方面起个迎宾的作用。他威风凛凛甲胄齐全,总比小九儿拿得出手不是?
“大人……”封常清对着崔耕耳语了几句。
崔耕听完了不由抹了一把虚汗,暗道,陈三和算是有点运气的人,终于不用替他遮来瞒去的了。
随即,他笑道:“哈哈!四郎,看来你真是错怪陈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