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失窃案,疑云漫天,江都县令崔耕率全县衙上下日以继夜,一查便是五天。
但一直都没有头绪,没有丝毫进展。
突然,在第十天的一早,江都县衙突然在扬州城中四处张贴红榜,衙差们穿坊过巷敲锣打鼓——
轰动扬州城的贡品案告破了!
霎时,震惊全城,掀起一片轩然大~波!
江都县衙公布,此次偷盗贡品案的幕后主使正是江洋大盗马啸云。是他收买了张顺和王平,将方丈镜偷出来,然后远走高飞。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马啸云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行踪飘渺。却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踪迹。
最后正是有心人向县衙举报了他的行踪,在崔县令的严密部署下,由捕快班头宋根海亲自率队,派出全江都县衙最精干的捕快,只用了短短不到四天的时间就将其捉拿归案。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马啸云情急之下将方丈镜毁了,宋班头只带回来了一口袋铜片。
但不管怎么说,幕后真凶捉拿归案,宣告了这场大案正式告破,
既然案子已破,那么前番抓起扣押的那些仓库看守,自然也无罪释放,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
……
距贡品失窃案告破的三天后,深夜。
仓库看守吕喜贵吕三郎家,不远的一家杂货铺内。
崔耕、雍光、李善、封常清、周兴,还有两个劲装的汉子,正围坐在一张几案前抿着茶汤。
碍于官吏有别,宋根海虽是崔耕的心腹,却不能与众人同坐,只得倚靠在不远处的门框上。
这厮不知周兴的底细,更嫌弃周兴那张丑陋的鬼脸,所以他素来不太待见周兴,打了个哈欠,略有不满地说道:“周刑曹,咱们都在这儿熬了三宿了。你这个法子到底成不成啊?俺姓宋的倒是没什么,但崔大人多金贵的身体啊,你把大人熬坏了……”
“闭嘴!”
不等他唠叨完,崔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个憨货,还有脸对周刑曹呱噪
?他还不是为你的事在忙活?”
“嘿,大人,俺不是那个意思。”宋根海挨了一顿刺儿,唧唧歪歪道:“那智满和尚的儿子小虎已经看过画影图形了,死的那俩人就是张顺和王平。咱们索性把吕三郎押回县衙拷打一番,总归能撬开他的嘴得到一点线索。总比在这儿干耗着强,不是?俺觉得周刑曹的法子,不大稳妥!”
崔耕闻言又是脸一沉,不再理他,不悦之色行于表。
宋根海见状,心里一趔趄,缩了缩脖子,不再吱声儿。
可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这帮人都足足熬了三宿,又不是铁打银铸的身体,哪里熬得住?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崔耕的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这时,李善低声劝道:“崔县令,要不你先去睡会儿?这儿有雍县尉和周刑曹在,大可放心!”
崔耕实在是太困了,真有些撑不住,嗯了一声,点头道:“好吧,那本官先眯一会儿,等真有动静了再……”
铛铛~~
正在这时,屋角传来一串铃铛声。
“来了?”崔耕猛地精神一振。
“来了!”
众人顿时睡意全无,皆往角落中望去。
铃铛紧接着又连响了两下,这就没错了。
李善叮嘱道:“封侍卫,雍县尉,你们今晚的职责是保护好崔县令。这打打杀杀的活,交给里李某手下那帮儿郎便是。”
“我等理会得,咱们快走!”
众人小步快跑,直奔吕三郎的宅子。
还没到近前,就听到了一阵兵刃交接之声。
李善眼中精光一闪,冷哼道:“这就动上手了?李三儿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身后的一个劲装汉子微微躬身,道:“李三儿一向机灵,恐怕是碰上的点子太扎手。”
“越扎手越好,老夫还怕钓不着大鱼呢。”李善嗤笑一声,吩咐道:“你也上吧,捉活的!切记切记,崔县令需要活口!”
“小人明白!”
那劲装汉子紧跑几步,脚尖点地,翻墙而入。
崔耕和李善
等人在不远处站定,静待里面里面的战斗结果。
见着崔耕面色凝重,李善出言宽慰道:“崔县令大可放心,我李家的这帮儿郎纵是不及孟神爽的手下,也差不了多少。这次又有周刑曹的天衣无缝之计,有心算无心,咱们这胜算定是……”
“啊~~”
话刚说到这,吕三郎的宅院中陡然传出几声惨叫。
紧接着,有一个穿着黑衣,面蒙黑布,仅露两只眼睛的人,身法如电,翻墙而出。
他身后有几个人紧紧追赶,正是李善手底下的那票健儿,边追边是高喝道:“贼子哪里走?”
黑衣人陡然回头,狞笑道:“想抓老子?嘿嘿,没那么容易!咱们后会无期!”
李善着急了,对身后的劲装汉子催促道:“李半钟,平日里就属你腿脚好,快,上去拦住他!”
“是!”
李善身后仅剩的那个劲装汉子也冲了过去,拦着了黑衣人的去路。
但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