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组合不好对付,所以,他在叙述的时候,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没有任何地添油加醋。
反正据大夫说,自己的小弟~弟恐怕以后就不能用了,这就是最大
的道理,足以让崔耕和李裹儿吃不了兜着走。
武则天听完了,更感觉腻歪了——朕的朝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这种破事儿啊!
她往四下里扫视了一圈儿,道:“你们怎么看?”
张昌宗和张易之当然得向着自己的堂兄啊,道:“崔耕殴打天官侍郎,这是以下犯上。理应处死,以儆效尤!”
“哼,以下犯上,本王可不这么觉得。”说话的正是淮阳王武延秀。
他曾经和崔耕一起出使突厥,甚至能从突厥逃回来,都是多靠崔耕留下来的后手。,
武延秀为崔耕说话,道:刚才那张昌期说得清楚,是安乐公主打得他,而不是崔耕崔二郎。认真说起来,不好好地立正挨打,才是张侍郎以下犯上哩。”
哈哈哈~~
武则天宠信二张,其实从客观上,就分薄了武家人的圣眷,大家岂能不心里不满。
只是二张势大,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现在本着法不责众的精神,起个哄又如何?
“嗯?”
武则天似乎有些意外诸武的表现,道:“河内王,你觉得呢?”
武懿宗不屑道:“这点破事儿,就是两个孩子打架,陛下贵为天子,若是插手此事,反而不够自重身份了,不如就由他去吧。”
“听你这话的意思,可是有些偏向崔耕。”武则天脸上无悲无喜,慢条斯理地道:“你难道不因为崔耕护送庐陵王入洛阳,对他恨之入骨吗?”
“那怎么会呢?崔大人是受了姑母你的命令,我要是恨他,那不是连姑母您恨上了吗?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呃……其实我和崔二郎关系不错,一直兄弟相称呢。”
“这样啊,怪不得你偏向崔二郎呢。
”武则天语气平稳,也不知她是赞同还是反对,又看向武三思道:“梁王,你觉得呢?”
武三思道:“说实话,微臣和崔二郎之间,颇多龃龉。但陛下问起,微臣不敢不秉公而断,此事错在张昌期抢男霸女,至于崔耕么……他没什么错。但是安乐公主的下手太重了,应让太子殿下严加管教。”
“秉公而断?恐怕若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想要秉公而断,也不可得呢!想来,你和崔耕的关系也还算不赖。”
顿了顿,武则天又意味深长地道:“崔耕既是太子的心腹,又和你们的关系尚可,说起来真是个异数呢。”
与此同时,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涌上了武则天的心头——武家诸人,天生愚蠢,这是没得救了。自己百年之后,他们很可能被抄家灭族。但是,如果有个人做武家和李家的润滑济,会不会能给武家留下一线生机呢?
至于说张氏兄弟?这两个小鲜肉的确可人儿。但是,这么好的人,在自己百年之后,不跟着自己而去,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什么?张氏族人?管他们去死!
想到这里,武则天轻咳一声,道:“关于崔耕和张昌期的案子,朕宣判如下:张昌期强抢民女,无人臣体,着从今日起,免去一切职司,削职为民。崔耕行事鲁莽,罚俸三个月。安乐公主出手太重,致人重伤,禁足三个月。”
好么,崔耕和安乐公主这两个打人的,相当于屁事儿没有,而张昌期这个小弟~弟被废的,却要被削职为民。这偏向的太明显了吧?
张昌宗着急道:“陛下,还请三思啊!您可知道这份圣旨真正下达,对我们兄弟,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