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等张柬之为相之后,双方也一直相处的不错,配合默契,诛除了二张。
然而,崔耕万万没想到,以张柬之的人品,会给自己的大婚使这个小绊子,一股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
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现在为何又告诉本官真相呢?可是出自张相的授意?”
“不是。”辛承嗣苦笑道:“末将的名字虽然是假的,但我弟弟的事
儿却是真的。承仁被宜城公主抓紧府内后,我去求过张相,他让我暂且忍耐。说现在皇后秉政之意甚浓,此时不宜节外生枝。末将心忧的承仁的危险,多次求见张相。最后,他给我指了条明路,让我找您帮忙。”
崔耕岂能不明白张柬之的这个建议没安着什么好心?他又问道:“那辛将军告诉本官真相,岂不是意味着背叛了张相?”
“崔相要说这算背叛,那就是背叛吧。”辛承嗣无奈道:“事实是,末将是实在不想让您这么一个好官被人算计,才直言相告。我看出来了,张相的目标也许远大,也许崇高,但绝不算什么好人。也唯有崔相这样的人,才值得末将效死。如果您看不上我的话……”
崔耕赶紧阻拦道:“辛将军乃当世英豪,本官得将军之助,真是幸何如之?”
辛承嗣再次跪倒在地,道:“愿为崔相效死!”
……
尽管辛承嗣投靠了崔耕,却没有马上恢复名姓,还是以龙高的身份潜伏在羽林军内。
反正张柬之等人绝不是武三思的对手,现在崔耕着实没必要和清流派表现地势不两立。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三日后,宋根海面色惶急地走进了内堂,手举一张纸,道:“崔相,大事不好!您看看,这是什么?长安一百零八坊,到处都贴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