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那点儿女儿心思。
他喃喃道:“第五氏啊,第五氏,本官不想搀和郑普思的破事儿,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得主动往前凑呢?那说不得,本官也只有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
……
第二日,早朝上。
李显和颜悦色地道:“众位爱卿,关于秘书监监正郑普思的案子,恐怕是多有误会啊!”
魏元忠道:“误会?什么误会?谋反大案,“误会”二字岂能服天下?”
“呃,是这么回事儿。朕染了风疾,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郑爱卿深感担忧,就穿上朕的衣服祭天,请求上苍把朕的疾病尽数转到他的身上。郑卿此举虽然不大妥当,但总是一片忠心,实在不好太过苛责。”
李显这话,当然是韦后帮郑普思想出来的托词。
但是,李显的耳根子软,魏元忠可不那么好糊弄,沉声道:“敢问陛下,郑普思为了陛下的风疾可以身着冕服祭天,那微臣可不可以为了陛
下的疾病身着冕服祭天?相王呢?太平公主呢?安乐公主呢?”
打死李显也不能说可以啊,大家都祭天了,他这个“天子”也就不值钱了。
尤其是相王李旦,那简直太有象征意义了。
他面色有些尴尬,道:“当然不可以。呃……祭天一事,下不为例如何?”
“下不为例?”魏元忠好悬没气乐了。
忽然,他眼珠一转,跪倒在地,道:“不斩郑普思也行,臣请陛下斩扶阳王崔耕以谢天下!”
李显目瞪口呆,道:“啥?斩崔耕?关崔爱卿什么事儿?”
“扶阳王为朝廷重臣,陛下恩宠无双,甚至以安乐公主下嫁。然而,他是如何报答陛下的呢?查实了郑普思谋反案后,不能勇于任事将之斩首,反而将他送于阙下荧惑圣听,其罪大焉,难道不该斩吗?”
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又不是啥紧急状况,崔耕杀郑普思干啥?人家可是朝廷三品高~官,不请旨而擅杀,简直有谋反之嫌。
魏元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然而,人老奸马老滑,他就是要故意要把崔耕牵扯进来,不让他继续明哲保身。
崔耕没有让魏老头失望。
他跪倒在地,道:“微臣对魏相的话,既同意又反对。反对的是,当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着实没必要不经请旨擅杀国家大臣。”
“那同意的呢?”
崔耕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神色坚定道:“请陛下下旨,将微臣斩首!”
“啊?”李显更惊讶了,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