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的面色无比难看。
崔耕本来是卖酒为业,后来更是吸收了后世的记忆。他对土地的观念,与当世之人有很大的偏差。直到现在,崔耕才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这个时代人们对土地的贪婪和渴~求。
他苦笑一声,道:“那如果……本官用安东都护府的土地,换魏州的土地呢?”
“不好意思,在下胆子小,相信落袋为安。”
崔耕叹了口气,道:“好吧,本官也不强人所难,。此事咱们容后再议。”
“什么容后再议啊?崔相现在就把话清楚得好。”魏理眉毛一挑,咄咄逼人道:“还请崔相当场宣布,绝不干预我魏州三大家收地之事。要不然……大家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嗯?”
崔耕的脸当即就沉下来了,道:“你是在逼本官表态么?”
“非是逼迫,而是想搞清楚崔相到底是敌是友。您人称崔青天,总不会连表个态都遮遮掩掩吧?”
“若本官说,绝不放弃为那些小民出头呢?”
“那没办法,无非咱们双方各施手段罢了。”
宋根海忍不住插话道:“笑话!你们三大家里面,也就是清河张家还有些实力。至于什么郑国公魏征的后人,郯国公张公瑾的后人……无非是两家破落户而已,也配说和我家大人掰腕子?”
“当然配!”魏理笃定道:“只要崔相还要他崔青天的名声,就不会使那些龌龊手段。若是依律行事,我们三家又怕他不成?”
宋根海不服气地道:“若我家大人一狠心,替那些小民还了债,你不就捞不着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