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跟上了队伍,但臧希烈连番大战,失血过多,浑身无力,走路都直大晃,早已不复当初之勇。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金承庆望着前方波涛汹涌的大海,爆了句粗口——
“他娘的船呢?船都??????哪了,真是天亡我也!”
轰隆隆~~
正在这时,远方一阵马蹄声响,有一队骑兵飞驰而至,大概能有两三百号,而且俱着扶桑服饰。
为
首一人相貌英俊,面色冷厉,正是兵部令金宪英。
虽然双方人数差不多,但是一方为久疲惫之师,一方为生力军,战力简直高下立判。
说不定,这就是众人的最后一战了。
“列阵!”
金乔觉大叫一声,众军士摆好了阵势,准备迎敌。
金承庆翻身下马,双臂乱舞,胡乱叫着:“不打了!不打了!奶奶的,打还有什么用?无非是送死而已!”
又一指金宪英道:“杂种!咱们谈谈。”
金宪英面上的怒色一闪而逝,翻身下马,道:“你想谈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做个明白鬼。”金承庆道:“我大哥怎么和扶桑人勾搭上的?我怎么不知道呢?还有……他体弱多病,没有子嗣,夺这个王位有什么用?”
金宪英淡淡道:“你都问完了吗?”
“没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扶桑人狼子野心,比唐人还可恶。大哥招揽他们,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难道他就不怕鹊巢鸠占?”
“好,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金宪英嘴角微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道:“现在我身后都是扶桑人,也不怕泄密了,告诉你:我不是什么野种,而是天神之后,准确地说……我是天照大神之后!”
“你……你是扶桑人?”
“然也!我的父亲,正是扶桑的大葛皇子。他与母亲一见钟情,生下了我。”
“呸!什么一见钟情?恐怕是那大葛皇子意欲乱我新罗江山,才借腹生子吧?”
“随你怎么想。总而言之,现在大王子和我扶桑达成了协议。我扶桑帮他坐上新罗国主之位。他死后无子,这国主之位就由我来继承。”
“原来你们扶桑打的是鹊巢鸠占的主意。那在扶桑和我大哥金重庆之间沟通的,就是你吧?
”
“不好意思,还真不是。我虽然比较容易接触到金重庆,但和扶桑人过从甚秘,恐怕会引起某些人的警觉。实不相瞒,真正负责扶桑人和金重庆沟通的,就是玄青老道。”
“原来是他!怪不得,你当初要帮他谋得国师之位呢。”
金宪英道:“若没有那场争夺国师失败,我们还没有这么快发动哩。由此看来,还真是天佑我扶桑!”
“哦?此言怎讲呢?”
“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
金宪英今天心情甚好,又简单地将此地政变的内情,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原来,金怜姬第二次失踪,也是扶桑人的手笔。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要借金怜姬失踪案,伪造重重迹象,打击金承庆的势力。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赶上金城附近起了风云。崔光神通广大,把雨求下来了,成了国师。
后来,崔光为了夺得佛祖指骨,强闯法流寺,竟然把金怜姬救出,来了。扶桑人的计划功亏一篑。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还没等扶桑人沮丧呢,金兴光竟然开始调兵遣将,对付尹家了。他们灵机一动,趁此机会发动政变,终于一举建功。
金承庆听完了,长叹一声,道:“这……这还真是我了。今日之战后,新罗王族,就算在世间除名。”
金宪英得意道:“不错,今日你们前有大海,后有追兵。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受死吧!”
然后,他右手高举,只待这只手臂落下,一场大战就要展开。
可正在这时,崔耕的声音幽幽响起,道:“谁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金宪英啊,金宪英,你今日失败就失败在得意忘形,废话太多了。”
“什么意思?”
崔耕伸手往海边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