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唯有皇后韦香儿,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前面摆了一壶酒,四个菜,两双筷子,还有两个酒杯,酒杯里面的酒已经斟满。
崔耕见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韦后摆了摆手,道:“行了,莫叫皇后娘娘了,叫的怪生分的。
以后,你还是随安乐叫,叫母后。”
“是,母后。”
韦后往前面一指,道:“二郎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这……君臣有别,不大妥当吧?”
“没什么不妥的,当女婿的,还不能陪着丈母娘喝两杯?”韦后的语气有些哽咽,道:“陛下这一病啊,我这心里,还真是空落落的。二郎,你陪我几杯,不行吗?”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崔耕也只得应道:“是!”
二人相对而坐。
韦后举杯道:“来,咱们先干了这一杯。”
“母后请。”
“二郎请。”
二人一饮而尽。
韦后道:“陛下的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关于陛下的身后之事,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按照陛下的遗诏办,母后可请陛下速下遗诏。”崔耕怀里有一份遗诏,现在却得当成没有。
韦后眉头微蹙,道:“这样啊……陛下刚才在甘露殿里,跟你说什么来着?”
“陛下让微臣对天发誓,在他大行之后,尽全力保护母后的安全……”
然后,崔耕简要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只是略过兵符之事不提。
不过,他说着说着,忽然感到酒气上涌,头脑一阵发晕。
“不好,这酒里……有毒!”
崔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