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捞过界啊。”
“你放心。崔相一发力,广州港兴旺发达,光凭俞铃一家,绝对吃不下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赶紧行动起来,越早行动,对我们越有利,不然等他们也看到了商机,我们就损失了许多挣钱的机会。”
……
……
广州城,俞宅。
小丫鬟春梅微微一福,嘴角微俏,道:“恭喜娘子,贺喜娘子了!”
俞铃秀眉微蹙,道:“你这丫头,想搞什么古怪?何来之喜?或者……月钱花没了,想骗我几个钱花花?再或者闲得无聊,故意来逗弄我?”
“哪啊,您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平心而论,奴婢我是那种人吗?”
“你就是!都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你看有哪个丫头像你这样的,敢对主人大呼小叫的”
春梅嘟着嘴道:“成,就算奴婢之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这次,我可没撒谎,是真有喜事。”
“什么喜事?”这下俞铃才相信春梅确实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
“就是老爷他要回来了。”
“老爷?什么老爷?”俞铃不悦道:“莫要乱嚼舌头。”
“奴婢才没乱嚼舌头呢?外面都嚷嚷动了。说是当朝太子叫什么李隆基的,发动兵变,赶老皇帝下台。结果,老爷一怒之下,要保着老皇帝往咱们岭南道来,马上就要动身了。依奴婢看啊,天下那么多好地方,岭南道有什么好的?恐怕保护老皇帝是假,趁机来见俞娘子您才是真呢。”春梅掩着嘴笑着说道
俞铃强自镇定道:“他来岭南道,也未必是为了我哩。”
“可是……”
“行了,没什么可是的。????退下吧。”
“是。
小丫鬟领命出去,俞铃强忍的笑意思顿时舒展开来,娇哼一声,道:“算那家伙有点良心。”
顿了顿,又有些患得患失地道:“他到底会不会来广州呢?我要不要要准备一番?嗯,明日就命人把广州的城狐社鼠清理一番。”
“对了!”
佳人猛地一拍脑袋,道:“他这一路行来,是不是要坐船呢?出于礼貌,我是不是要派人迎接一番?到底派谁去呢?我自己去会不会太
不矜持了?但如果不自己去,是不是又显得不尊重呢”
“哎呀,不想了,??????的头都疼,真是的,要来这边也不通知一下,这样我才有所准备了,现在我准备了,万一人家不来,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就这样等着把,让人多注意,等快到这边再做安排,好像这样也不行,到时忙中出错怎么办?…”
因为这个消息,俞铃一直在不断的说服自己然后否定自己,反反复复,连饭都不想吃,结果还是没整理出思绪来,不过再怎么说,还是特别期盼他的到来。
……
……
泉州城,林宅,客厅。
新任的泉州刺史凯拉迪斯,大啦啦地居中而坐。林知祥和张元昌面色阴沉似水,分别侧坐相陪。
凯拉迪斯道“怎么样?二位,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
“这个……凯拉刺史……”林知祥苦着脸道:“您让我们泉州海商每条船都要买什么“保险”,按说是好事儿。但是……这保费是不是高了一点儿?”
凯拉迪斯非常无耻地道:“正是因为保费较高,本刺史特意给你们打了个折扣,每家二十万贯,已经非常便宜了。”
便宜个鬼啊!
张元昌心中痛骂道:什么船只确定失事了,你就负责赔偿。到时候你怎么确定?还不就在你一句话?
莫说一年两百万贯了,就是两文钱我都嫌多。
当然了,尽管是这么想的,他的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道:“二十万贯钱委实太多了,我们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要不您再减减?”
凯拉迪斯连连摇头,道:“就是二十万贯钱,一文钱都不能少!而且……”
“怎么样?”
“为了保证我大唐子民的安全,本刺史决定,未买保险的船只,一律不得下海!”
“我……”
林知祥强忍着,没把那个“日”字说出口。
但最终,他还是赔笑道:“好,二十万贯就二十万贯。不过,一下子拿出二十万贯钱来,我们两家实在是承受不起。要不然就一个月……”
凯拉迪斯打断道:“成,那就一个月两万贯,本刺史很好说话的。”
“一个月两万贯,那不是变成一年二十四万贯了吗?”林张俩老头儿直气的面色殷红如血。
但是,形势比人强,他们还真没啥好办法。
道理很简单,虽然太平公主安排了周利贞来制衡凯拉迪斯,但是,周立贞乃是广州都督,只管军
政,不管民政。只要一管民政,就是周利贞的不是。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随便动用。
然而,好死不死的是,这凯拉迪斯还就是卡的非常准。既让林张两家难受无比,而又到不了他们的底线那。
林知祥深吸了一口气,艰难道:“好!每月两万贯就……”
可正在这时,有个青衣小厮捧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