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有礼物?”崔耕面色骤变。
说实话,若无当初欧阳倩透露于公子之事,林强也就是直接让崔耕献上淫羊藿,再讲讲此物的妙用。
也就是知道此事之后,林强才命人快马把莫都佬找来,并且准备了三十六名美女,让崔耕干净利落的第一局。
至于第二局嘛……那就是准备让崔耕输的。不错,林强是想让崔耕挫挫于公子的威风,但是最终,他还是要抛弃崔耕选择于公子的,毕竟二人的实力有着天壤之别。
没想到,崔耕竟然偷偷藏了一手,利用刘三妹的歌唱队反败为胜。
至于崔耕自己,当然料不到有今日比试礼物之事。他让刘三妹带人来拍欧阳倩的马屁,是另有用意。也就是在遇到于公子的挑衅之事后,才对计划做了些微改动。
崔耕本以为,刘三妹的歌唱队一出,此事就此了结了。万没想到,人家于公子声明还有后招。
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十三州百姓的拥戴更重要的?大概……不可能有吧。
于公子依旧胸有成竹,轻笑一声,道:“姓崔的,你可知道本公子的真实身份?”
“倒要请教。”
“其实,本公子不姓于。实不相瞒,我乃南诏王皮逻阁之子,于诚节是也!我给欧阳老爷子带的最大礼物,就是南诏的友谊。”
南诏人没有姓
氏只有名字,皮逻阁之子叫于诚节并不奇怪。
“原来你是南诏王子。不过,那又如何?南诏的友谊,也敌不过,十三州百姓的爱戴吧?”
“以前不行,但是,现在可以。”于诚节和欧阳倩对视一眼,道:“因为……不能获得南诏的友谊,就意味着众位……家破人亡!”
“信口雌黄!南诏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诚节,你莫要危言耸听,老子不靠南诏,一直活得好好的。”
“南蛮小国,妄自尊大,真是令人可发一笑,哈哈!”
……
十三州之人纷纷鼓噪起来。
不过,欧阳倩和他的核心亲信,却尽皆面色严肃,没有加入其中。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异常,停止嬉笑。
这种尴尬地气氛仿佛会传染一样,渐渐地,全场鸦雀无声。
“唉!”
欧阳倩长叹一声,道:“怎么说呢?于诚节公子所言之事,其实并非危言耸听。众位,咱们的灭门之祸不远了啊!”
“为什么?”
“老朽让你们见个人,大家就都明白了。”
“谁?”
“带上来。”
欧阳倩一声令下,就有一俊朗少年,被五花大绑,推推搡搡,带上前来。
这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英俊异常。最关键的是,尽管被全身绑缚,自有一种矫矫不群,超凡脱俗的气质在身,
令人一见就不可小觑。
崔耕见了,大有似曾相识之感,但是仔细想来,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身后的李子峤低声提醒道:“好叫王上得知,他就是崔密。”
“崔密?”
崔耕还是感觉有些不对,自己见崔密时,他以黑布遮面。那现在……自己为何对他的眉目,甚感熟悉呢?
难不成,他真是自己的私生子?但是,自己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很快地,欧阳倩就揭开了谜底,道:“众位,你们可知道此子是谁?”
“不知道啊!”
“此人就是岭南王崔耕之子,崔密。他亲自前来,刺探咱们逼良为奴之事,被老朽抓住了。大家想想,岭南王把儿子都派来了,是对咱们多么重视?若是他雷霆一击,谁能阻挡?”
“可是……”有人质疑道:“不是小的不信欧阳老爷子的话,我从没听说过,岭南王有什么私生子叫崔密啊。会不会……是那少年拉虎皮扯大旗,吓唬咱们?”
欧阳倩看向崔密道:“你自己说。”
“说就说。”崔密道:“不错,我就是崔耕的私生子,我娘乃剑南道的肖五娘。崔耕和我娘的事儿,我不说,大家也都听说过吧?”
言语间,对崔耕毫无恭敬之意。
不过,这个语气就对了。
想当初,崔耕为剑南道查访使,和苏味道一
起到了眉州,整好遇到了“黄金失窃案”。
秘堂之主李休,怕崔耕和他争夺秘堂,让自己的姘头肖五娘勾崔耕,准备利用黄金失窃案,让崔耕和陇西李氏对上。
结果崔耕巧破奇案,李休遁亡。因为当日是公审,这件事情的经过也轰传天下。
后来,肖五娘带着一个孩子,名曰李泌,回到了眉州。
说那不是崔耕的私生子,谁信啊?私生子能对不认自己的爹,有什么好印象?
人们纷纷点头。
崔密继续道:“某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为了不白在世上走一遭,而不是想用岭南王的名号吓唬你们。实不相瞒,我并未与那崔耕相认,他也不知道我来到了此地。说岭南王会来剿灭你们,真是想多了。”
欧阳倩微微摇头道:“什么?岭南王不知道你到了此地?这是把我等当三岁得小孩来哄了么?年轻人,你想用这番说辞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