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伙计,恐怕就是把崔耕一行当成那种江湖人了。一方面是,王家在本地名声不错,遭此横祸,本地人都看不过眼去。另一方面,则是伙计不想搀和进官府和王家之争,崔耕手里有金子都递不出去。
“原来如此。”
壁龙这才恍然大悟,道:“我说这王家怎么那么扎手呢,敢情不仅有数百精锐,而且是真
急了眼了,随时防备着凌冬革的栽赃陷害。”
崔耕苦笑道:“可不是吗?您觉得王家家大业大,丟五十两金子也没什么。但是,人家知道你是想偷金子,还是想偷偷往家里放点不该有的东西啊?能不急眼吗?”
李大棒子既吃了顿好的,又拿了崔耕的金子,对其印象不错。
他挠了挠脑袋,打了个饱嗝,道:“你们说啥?俺咋听不明白呢?”
“呃……也没什么。”
然后,崔耕隐去柴云瑞的真名实姓不提,把他“劫富济贫”的事儿,简要地说了一遍。反正王家都泥菩萨过河了,这事儿也没什么保密的必要。
李大棒子听完了,眼中精光一闪,道:“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夜入王宅,偷出五十两金子来,这身功夫可是太俊了啊!俺李大棒子佩服,来,我敬您一杯!”
柴云瑞刚吃了一个大亏,行事无比谨慎。
啪!
他将手中的酒杯重地往桌子上一墩,沉声道:“老夫一生行事,佩服的人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也是自己口中的江湖人之一吧?说,你到底是想帮凌冬革,还是想帮王思礼?”
说话间,老爷子手按佩剑,须发皆张,死死盯着李大棒子的眼睛,似乎李大棒子一个应对不对,就要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