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唰”地白光一闪!
有一只白虎,从船上飞跃而出,在周边的彩棚上一登就飞过众人的头顶,落到了崔耕等人的面前。
“啊,老虎?快,快跑啊!”
“奶奶的,哪出的一只老虎啊?快跑吧!”
“我……我腿都软了,跑不动了。”
“我拉着你跑,救人一命深造七级浮屠啊!”
……
百姓们顿时一阵慌乱,就是贤璟和尚身后的和尚们也是一阵紧张,各抽兵刃,团团护卫在贤璟的身前。
崔耕却不慌不忙地道:“大家莫害怕,这老虎已经被鉴真大师的佛法驯服皈依,不伤人哩。”
其实哪是鉴真和尚的佛法高深啊,分明是崔耕的运气好。这只老虎正是视崔耕为父的那只白虎,龙山君。
白虎在哪都是吉祥物,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这次崔耕来扶桑,假扮佛门护法,就把它带上了。没想到,一到扶桑就派上了用场。
至于说,白虎可能暴露崔耕的身份?
龙山君同崔耕的关系,其实并不广为人知。
因为龙山君的两次出场,一次是在溪州大山中,一次是在南诏的大山之中。而且两次崔耕都是隐姓埋名,以这个时代的信息传
播速度,扶桑人知道的可能性不大。
再说了,天下的白虎又不止这一只,由白虎而想到崔耕,同样是可能不大。
……
……
“啊?这老虎果然不伤人?”
“让那白虎如此驯服,鉴真大师还真是佛法无边呢!”
“我之前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怀疑鉴真大师呢。真是该死!”
百姓们见崔耕和那白虎相处的非常愉快,又慢慢回转,并且迅速的改变了立场。
崔耕又让人们摸摸龙山君的脑袋、身子以及尾巴,大家见龙山君,温顺异常,越发相信鉴真大师果真是得道高僧。
开玩笑,到了一千多年后,科技昌明的后世,某国寺庙内饲养大量温顺的白虎,都被人们认为是佛法无边的证明,更何况是现在的扶桑?
贤璟和尚却还有些不服气,道:“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能驯服一只白虎吗?世上的杂耍艺人多了,指不定哪个玩杂耍的就有这般本事呢!”
“哦?杂耍?”
鉴真和尚微微躬身,正色道:“贤璟师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我虽然宗门不同,但广弘佛法的愿望是一致的。今日贫僧当众展示神通,弘扬佛法,你却在一旁,毫
无根据的横加指责。如此,可对得起佛祖?可对得起你当日出家时所立下的宏愿?”
那暗含的意思就是,咱们都是佛门信徒,对弘法有好处的事,互相支持还来不及呢,又怎能互相拆台?
这番话义正辞严,掷地有声,贤璟和尚听了面色一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鉴真师兄说得是,贫僧受教了。不过……”
“怎样?”
“您乃大唐来的高僧大德,天皇陛下甚至有意让您出任‘大僧都’一职。贫僧要是就这样退走了的话,兴福寺近百年的基业,恐怕就会付之一旦。所以,我们兴福寺还想跟您比试一番,且看是谁的法力高深?”
鉴真和尚看了崔耕一眼,不慌不忙地道:“但不知以何为题呢?”
贤璟和尚侃侃而谈道:“相传东汉时期,汉明帝让佛道两家在白马寺南门外筑台比度赛法。我佛门先贤屡战屡败,最后道:真经不怕火炼,诸位道兄,敢不敢比焚烧经卷宝物?道门应战之后,其典籍尽被烈火焚毁,而我佛门的经卷佛像,却尽皆安然无恙。非但如此,灿灿的烈火中,我佛门之物金光闪闪,所有宝物一片光明。从那以后,我
佛门在中土声名大震,立下了万世不易之基。”
听贤璟和尚说到这里,鉴真和尚已经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鉴真和尚道:“难道贤璟师兄,是不想让先贤专美于前,也要当众演示一番‘当众火烧真经’吗?”
贤璟和尚道:“佛法传入我扶桑不久,贫僧不敢言得了真经。我兴福寺的经文,还无法做到火烧不损。但是,燃烧之际,金光大闪,彰显我佛威仪,还是做得到的。”
鉴真和尚右手一展,道:“那就请贤璟师兄当众演示一番吧,贫僧拭目以待。”
“好,您请上眼了。”
贤璟和尚早有准备,稍微一使眼色,就有僧人取了十卷经文来。他们将引火之物摆好,用火折子一打,顿时烈焰升腾,金光大现。
“好啊,果然是佛门真经,燃烧之时,有异象出现。”
“原来我还以为,传说颇多讹误之处。今日一见,方知古人诚不我欺!”
“贤璟大师已经展示了此等高超的手段,就是鉴真大师如何应对了,真是令人期待啊!”
……
百姓们议论纷纷,现场的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待人们的声音渐低,贤璟和尚微微一笑,道:“我
兴福寺的真经已经展示过了,但不知鉴真大师,能否拿出类似的真经呢?”
贤璟和尚之所以这样说,心里是有底的。
扶桑派往大唐的和尚多着去了,他们广加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