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璘你的功夫,本王还是放心的……诶,功夫!”
话说到这,崔耕心中陡然一动,想到了一个事关“功夫”的矛盾之处。
据安波注所言,他在郭元振遇刺的当晚,见一贼人从他的屋顶上经过,抽弓搭箭,吓得那贼人手慌脚乱,面巾掉落,露出了本来面目。
后来,又是他亲口
所言,自己年老体衰,跟朱云烟打成了平手。
问题来了,安波注连朱云烟都打不过,又怎能把贼子吓得手慌脚乱呢?
要知道,那可是行刺了郭元振的贼子,肯定艺高人胆大,心里素质极强。
会不会……是那贼子主动让面巾掉落,让安波注看清楚自己呢?
既然如此——
“哎哟,不好!”崔耕脑中灵光一现,大叫道:“马璘你先回去,其余人等速和本王到崇义坊,看看安老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本王只是有个猜测,现在也说不准,咱们快走,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
崔耕等人离开了越王府,急匆匆往崇义坊前曲而来。
功夫不大,已至安宅的门口。
“开门啊!开门。”
崔耕咣咣的砸门,里面却是毫无动静。
他陡然心中一沉,道:“凌十三,你来,把门给本王撞开。”
“好嘞!”
凌十后几十步,猛往前冲,侧着身子,用力往门上撞去。连撞了几次,终于把门撞开了。
其他人也意识到不对了,赶紧进院观看。
但见那两个衙役已经胸部中剑,尸横倒地。安波注则被挂到了房梁上,好像悬梁自尽的样子。
杨玄琰赶紧上前,把他放了下来,微微一探鼻息,就是面色大变,道:“启禀父王,大事不好,安老爷子他……已然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