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被泡进水里煮成糊糊吃,成品颇有印度料理的精髓。
据说在百十年前人类精英群星璀璨,人类文明繁华似锦的时候,许多王公贵族都不屑于吃这样的粗粮。
大家会将粮食反复推磨,去掉外层坚硬难以下咽的外壳,只取中心最柔嫩细腻的一点洁白面粉,做成蓬松柔软的白面包。
那种面包香喷喷的,就算凉透了也不会很坚硬,更不会拉嗓子。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事实证明,人只要饿狠了,什么都吃得下。
哪怕精神上疯狂抵抗,云漠还是沉默着将那些黑面包煮成的翔一样的糊糊送入口中,一勺接一勺。
粗糙的食物划过喉管,流入胃袋,渐渐充盈。
身体诚实的汲取着能量,腹内火烧火燎的饥饿感褪去,云漠终于松了口气。
一条巨大的黑面包有五六斤重,加了水煮出来的糊糊足足有一大锅,但三个女人吃得干干净净。
没有油水,不填肚子。
就连锅底里最后一点勺子刮过的痕迹也没有被放过。
霍莉亲自用手指头一点点抹掉,珍惜无比的放入口中,将整口锅子擦拭得干干净净,完全省去了洗刷的烦恼。
被篝火熏烤得暖烘烘的屋子里,三颗疲惫已久的脑瓜开始感到困顿。
后院的院墙还没砌好,暂时不敢用,她们强撑着将两匹马牵进来拴好,防止被夜晚的野兽拖走吃掉,又把马车挡在大门后,然后才蜷缩到唯一一张干净的大床上,裹着厚实的毛毡沉沉睡去。
牢固的墙体挡住了晚风,也不必担心随时有猛兽侵袭,三人睡得很熟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