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一张瓜子脸精致小巧,本就绝佳的容貌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商砚并不想留个眼线在身旁监视自己!
“姑娘,我们不过萍水相逢,犯不上如此。”他颇为清冷。
莺儿哭得撕心裂肺,“可大皇子,你知道吗?整个第一酒楼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三天三夜,还传言那般……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要我如何自处?”
她眼泪打湿了胸口。
此来蜀南,商砚并未带女眷,积压多天的渴望也在缓缓破土而出。
“大皇子,你就让莺儿就在你身边吧,哪怕是为奴为婢都好……”
莺儿看他始终不语,鼓足勇气抱住了他!
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立刻火烧燎原,大有不可挡之势。
美人的娇泣,呢喃皆在耳边缠绵。
但。
商砚仍旧推开了她!
“莺儿姑娘请自重。”
身边的柳若水已经能确定是商榷等人的眼线,他可不想再徒增烦恼。
莺儿愣了,明明有一刻商砚动心了。
为什么还要推开自己?
“本殿下还有事要处理,姑娘请离开吧。”
说罢,商砚头也不回的离开。
莺儿眼底满是不甘。
京城。
商砚命人快马加鞭送来
的急报已送到御书房。
商皇手指紧攥,把那折子都捏的变形了。
这群贪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区区一个知府竟能有那么多家产?
砰——
商皇怒极,一把将龙案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姚光明身为知府,治下不严,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皇上恕罪!”
闻讯前来的花丞相忙跪下,茶渍溅了他一身。
“你来做什么?”商皇锐利的目光直射向他。
“陛下,臣是听说了蜀南传来的消息,特来禀告陛下的。”花丞相义愤填膺,“听说大皇子当众处斩了二位大人,现朝堂上已人心惶惶,请陛下定夺!”
定夺?
要朕定夺什么?
为那些蛀虫出气?
做梦!
“丞相难道不觉得……砚儿做的不错吗?”商皇反问。
什么?
花丞相的心瞬间凉了半截,“陛下,不管怎么说,二位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即便是要打要杀也该经过陛下裁决啊!大皇子这般做怕是越俎代庖,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商皇不怒反笑,“依朕看,砚儿的胆识倒是很像朕年轻的时候!”
“……”
花丞相离了御书房,心思沉重。
他绝不能坐以待毙,若真让商砚平安归来
,那太子之位定非商砚莫属!
苦心经营多年的大计也将功亏一篑!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除之而后快了……
花丞相眼底满是杀意。
——商砚,是你逼老夫的!
……
夜。
漆黑的天幕无一颗星斗,月亮被乌云完全遮住。
寂静且沉闷。
蜀南城西的半边天突然被映红,红的妖艳,诡异。
商砚正与追风讲诉北水南调的计划,却被一声焦急的呼喊打断。
“大皇子,不好了!不好了!”
那人一下子闯入商砚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商砚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挖水渠图纸。
“大皇子,粮仓,粮仓着火了……”
妈的!
好端端的,粮仓怎么会着火?
商砚瞬间站起,“追风,立刻备马!”
“是!”
商砚到时,粮仓已经被熯天炽地的烈火吞噬。
鲁有莽带人打水救火却无济于事。
浓烟滚滚,十里火光。
“都怪我督查不力,请殿下责罚!”鲁有莽一脸痛惜。
这些粮食足够支撑到蜀南城的百姓开渠引水结束了,可现在竟被大火吞噬……
简直是暴殄天物!
商砚眼底的红血丝几乎爆裂,拳头如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事绝非偶然!
“给本殿下严查!一定要揪出纵火之人!”
他死死的盯着烈火滔天处,似岩浆般的烈焰自眼底爆发,比之火灾有过之而无不及。
拿万民性命儿戏者,当杀!当千刀万剐!当戳骨扬灰!
这一夜,商砚彻夜未眠。
粮仓着火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蜀南城。
天刚蒙蒙亮,一群百姓便围了第一酒楼。
“大皇子,粮仓被烧,你监管不力,万民该如何是好?”为首的是一胡子斑驳的长者。
其余人等纷纷叫喊。
“大皇子,你快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这蜀南城的百姓总不能活活饿死吧?”
“大皇子,出来!”
“大皇子,出来!”
嘈杂纷乱的叫喊声响彻天地。
追风眉头紧皱,殿下为了此事已经整整一夜未曾休息,这群乱民真是……
“都别吵了,大皇子已经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