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备马,本殿下现在就要面见父皇。”他紧握双拳。
隐隐约约觉得,此事定然没那么简单。
李从善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罢了!
御书房。
李从善跪地不起,“陛下,你可一定要为臣做主,臣不过是去视察军情,却未曾想到那冯临峰竟然敢带着黑羽军揭竿而起,与兵部的人马对峙,还把臣给丢了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商皇的脸色。
“冯临峰还说,当今陛下昏庸至极,不配为天下之首!”
轰——
此话一出,瞬间一个晴天霹雳。
商皇脸色也越发难看。
初闻黑羽军动乱,他还不信。
可现在……
哼。
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王喜,传朕圣旨,黑羽军蔑视龙威,与兵部大动干戈,起叛乱,杀无赦!”
冯临峰眼底闪过一抹得逞。
然。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父皇,且慢!”
来人不是商砚,又是谁?
李从善不由皱眉。
他来做什么?
“父皇,关于黑羽军动乱之事,儿臣已介入调查,根本不像李大人所言!黑羽军并未叛乱。”
他气冲云天,声音响彻了御书房。
李从善眉头更紧了几分,“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黑羽军叛乱是臣亲眼所见。”
“呵。”商
砚冷笑,那双眸子锐利的刺向了李从善,“李大人,与其说是叛乱,倒不如说是黑羽军和你的个人恩怨!休要蒙蔽圣听!”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李从善颇为不满,“难道公然鼓动黑羽军向兵部兵马出手,这也是个人恩怨吗?”
商砚冷哼一声,那双眸子如同锐利的刀子一样般,恨不得把李从善凌迟处死。
“李大人可知,黑羽军已经有半年没有发放军饷?”
“李大人又可知,整整一个月,黑羽军都在吃清汤寡水的稀粥,还有漫山遍野的野菜?”
商皇眼底迸射着寒光。
黑羽军是大商开国明君所创,专门为了保卫天子。
怎能过得如此凄惨?
朕明明按时发放军饷,况且只多不少。
究竟是谁中饱私囊?
砰——
商皇两只拳头紧攥如铁,用力的砸在了龙案上。
“岂有此理?!”
李从善的手心里已捏出了一把冷汗,“陛下息怒。”
“息怒?”商皇眉头挑起,“你要朕如何息怒?!”
商砚继续道来,“没有军饷,黑羽君的妻,儿不是饿死,就是和人跑路,试问,李大人,如果你的妻,儿通通饿死,你还会保家卫国吗?”
“我……”李从善瞬间被噎得无话可说。
商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恳请,把此案全权交给儿
臣,十日之内,儿臣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卷!”
“陛下万万不可!”李从善心急如焚。
他可没忘了,他的任务就是让皇上除了黑羽军。
“黑羽军犯上作乱理,理应处斩,若是陛下轻纵,恐怕会使百官不满!使天子尊严被践踏,影响甚广啊!”
商砚紧咬牙关。
大商一直富裕,可为什么近几年停滞不前了呢?
都是因为有这样的贪官!
官官相护。
若想让大商迎来新的局面,那必将先铲除蛀虫!
“父皇,军饷必是被一些官员中饱私囊了,儿臣认为,若不明就里的处置了黑羽军,定会让余下将士寒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当务之急是铲除贪官污吏,给黑羽军正名!如此,朝堂才可稳固!百姓才可安心!”
商皇沉思。
商砚说的不无道理。
“好,就依太子所言!”
“陛下——”
李从善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商皇已不愿再听。
离了御书房。
商砚直勾勾地盯着李从善,“李大人,本殿下提醒你一句,莫要因小失大,引火自焚!”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李从善望着商砚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离了皇宫,商砚即刻带着追风和鲁有莽前往黑羽军阵营。
而。
冯临峰忧心忡忡。
他知道李从善是个
睚眦必报之人,此次事端过后,那个狗东西不知道会在陛下面前如何冤枉黑羽军!
只怕,陛下会信了那狗东西的胡言乱语!
“传本将军命令,所有人现在立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之后在此集结,以防不测,我们离开京城!”
冯临峰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
就在此时。
商砚到了。
“冯将军这是打算到哪儿去?”他问。
冯临峰也没想到商砚来的这么快,他来,定是为了问罪。
“太子殿下,我冯某一生都未曾求过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