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骨节发白。
来不及辩解,一群文人已闯入御书房。
大商最重文学,自不敢对文人动粗。
为首的是京中最有名望的黎春书院院长,陈安之。
他四十出头,气度不凡,即使见了商皇也不畏惧。
“陛下,请您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陈安之不屑的瞥了眼商砚,也不跪拜。
这陈安之培养的都是国之栋梁,朝廷砥柱。
就连林修文都是他的弟子。
商皇不得不礼让三分,“朕必然会给天下文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陈安之伫立一侧,直勾勾的瞪着商砚,眼底怒火万丈。
余后跟随者更是目呲欲裂。
面对无数道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商砚毫不退缩。
他没干的事情绝不承认!
“父皇,儿臣没有!”
证据确凿,他竟还在狡辩?!
商皇抬起巴掌,猛地扇向商砚,“逆子!”
啪——
商砚被打的连连后退,嘴角带血,颇为狼狈。
裴江行横眉冷对,“太子殿下,臣劝你还是说实话为好,陛下仁慈,只要你招了,必会宽厚处理!”
去你妈的!
老子没做的事情凭什么认!
商砚傲然屹立,抹开嘴角的鲜血,目光坚毅,“儿臣没做就
是没做!”
一群儒生议论纷纷。
“哼,敢做不敢当,太子也不过如此!”
“就是,有此储君,大商危矣!”
“求陛下严惩太子——”
一时间,裴江行一呼百应,数百有头有脸的儒生跪着求商皇赐罪商砚!
陈安之也拱手道,“请陛下严惩太子!”
商皇无奈。
这畜生比茅坑石头还臭,还硬!
不处置恐动摇朝堂,民心!
“太子殿下不分青红皂白,打压儒生,违背大商一向遵从的文学至上治国观念,朕罚他重打五十大板,禁足三月!”
就在这时。
“陛下,且慢,微臣带着证据来迟!”
林修文闯入御书房。
他听闻此事,便联同鲁有莽马不停蹄的找证据,幸好还不算晚。
商砚眼底闪过一抹惊喜,有救了!
鲁有莽把手中拎着的两个文职官员扔在地上,声如洪钟,“这些信是谁送给你们的!说!”
那二人在他手里如同小鸡子,被扔下,直接跪在地上,“见过陛下……”
裴江行看到二人,又惊又恐。
“还不快说?”商砚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脸上,极其残暴。
“是……是太子差人送来的,下官不认识。”一人道。
“你怎么能
确定是本殿下的人?”商砚眉头一挑。
“下官……下官看到了太子宝印……”
又是太子宝印!
商砚一把捡起地上的信件,看着鲜红的印章,仔细端详。
果然,那印章是假的!
“父皇,您可记得,上次儿臣被废,太子宝印被王喜收回,因您怒极,把印章砸了?”商砚缓缓道来。
商皇回忆,商砚所言不假,莫非此事另有蹊跷?
他沉声道,“你继续说。”
商砚从腰间取下太子宝印,呈给商皇,“父皇,宝印上有一块缺角,还有无数裂纹!但这些信件上的却只有缺角!”
“儿臣认为,有人伪造太子宝印!污蔑儿臣!试图动摇朝堂!”
商砚声震天地。
商皇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今日有人敢伪造太子宝印,是不是他日就有人敢假传圣旨?
他冷冷的扫视着在场之人。
裴江行胆颤心惊,“陛下息怒!”
商砚步步逼近,睥睨着他,“裴大人,本殿下倒想得知,你如何来的消息?”
“本官……本官自然是在民间看到儒生被驱赶,事关国之根本,这才上了心!”裴江行道。
“是吗?”商砚显然不信。
裴江行跪在地上,“陛下,臣所言句句
属实,绝无虚假!”
商砚冷哼一声,“身为朝廷命官,听信谣言,以讹传讹,在尚未搞清情况前便到父皇面前举报本太子,如此之风绝不能助长!否则太子威严何在?!”
“望父皇严惩裴江行!”
“……”裴江行已经被连降三阶,听到又要被处罚,哭丧着脸。
商皇冷声道,“裴江行还未查明真相前,就来举报太子,罚俸三月!另外,伪造太子宝印一事,全权交由太子处理!”
“儿臣领命!”商砚浩然道。
商皇又看向陈安之,“陈院长,这不过是宵小之辈为了离见你与朝堂,大商一向尊儒重道,朕现在就颁发圣旨,让任何人不得在驱赶儒生!”
陈安之的脸色稍微好转,“如此,就多谢皇上了!”
商砚的目光看向鲁有莽抓来的那两个京城官员,目若利刃,“还不快把这二人押入天牢?本殿下要亲自审问!”
鲁有莽一手一个,便把二人拎了起来。
……
天牢。
两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