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
离京要道。
一队运送朝堂军饷的队伍浩荡离京。
一娇小的身影潜伏与此,悄然离开。
她回望京城,暗暗发誓,我柳若水一定会回来!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顷刻而至。
本就压抑的暗牢,此刻更加阴森可怖。
那十名被囚禁于此的铁甲卫,又饿又渴,嘴唇翘起了白皮,甚至干裂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血口子。
奄奄一息。
“不要再强撑了,没有人会救你们离开。”追风道,“招出幕后之人,还有铁甲破解之法,太子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水……水……”
那些铁甲卫不停的叫唤,声音渺小至极,如同快要被干死的鱼。
追风看他们已快到极致,便让人拿来了水。
铁甲卫痛饮。
但追风一个手势,众人又停止了喂水。
“水也喝了,是时候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终于有人撑不住了,“我说……我全都说……是二皇子派我们去刺杀呼延庆,上次太子回京途中,铁甲卫刺杀也是他安排的。”
“给他们点东西吃!”追风吩咐,随后便把商砚请来。
“太子,他们已经招了,幕后之人正是二皇子。”
商砚扫视着数十名铁甲卫,“铁甲的破解之法,你
们可知?还有,像你们这样的铁甲卫还有多少?藏身何处?”
“铁甲无坚不摧,是民间能工巧匠锻造,若非有钥匙根本不可能打开。”
“像我们这样的铁架卫数以千计,至于藏身何处……并不固定。”
商砚唇角上扬,有这些消息,就足以让父皇将商榷处死!
“追风,备车,本殿下要入宫。”
刚到了养心殿,便听到里边一阵哭哭啼啼。
“都别哭了,陛下还没死呢!”宸妃训斥。
商砚眉头紧皱,发生了何事?
“劳烦公公通报一声,本太子求见。”
王喜叹了口气,“太子请在此稍等。”
过了一会儿,养心殿的门开了。
宸妃走了出来,“砚儿,你有何事?”
“母妃,铁甲卫已经招出了幕后主使正是商榷,儿臣是来禀报父皇的!”他颇有几分担忧的看向殿内,“父皇怎么了?”
宸妃面色凝重,“走吧,去母妃宫中说。”
“嗯。”商砚紧随其后。
到了宸妃宫中,命秦女官关好门窗,她才开口,“你父皇突然重病,昏迷不醒,母妃不敢让此消息传出,以防有心之人引起动乱,所以对外宣称陛下忙于朝政,不见众人。”
商砚脸色极为难看,怎么会这么巧呢?
铁甲
卫才刚招供,父皇就病倒了?
“母妃难道不觉得此事另有蹊跷?”他问。
宸妃点头,“陛下晕倒前夜和叶贵妃在一起,若不是顾及那些觊觎皇位之人,母妃此刻早已把她抓来问话!”
又是叶贵妃!
商砚有了几分计较,“母妃,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陛下身体空耗过度,并非中毒。”
莫非是体虚?
商砚眸子眯起,“儿臣知道了。”
“朝中事务就暂时由你舅舅辅助你完成,切不可声张。”宸妃交代。
“儿子明白,母妃多多保重身体。”商砚道。
宸妃点头,“好了,你别在此多留,以免引起怀疑,秦霜,替本宫送砚儿出去。”
“是。”
秦霜也听闻了一些关于商砚的事,还看到了民间广为流传的那些诗句,对这个纨绔太子早有改观。
“殿下,请——”
商砚点头,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不用说这绝对是秦霜的体香。
秦霜没比他大了几岁,一张鹅蛋脸颇为标准,柳叶弯眉,唇红齿白。
或许是见惯了宫闱斗争,她身上更多了几分从容和沉稳。
是商砚身旁其他女人所没有的。
商砚不由偷瞥了几眼。
察觉到这道炙热的目光,秦霜眉头蹙起,“太子殿下,
当心看路!”
不知为何,她被这眼神看的心乱蓬蓬的。
原本白皙的脸庞也染了一抹红晕。
商砚调侃,“秦女官美艳动人,本太下哪有心思看路?”
刷——
秦霜的脸更红了,仿佛能掐出血来。
“太子休要胡言乱语!”
见此,商砚玩心大起,“秦女官,你多大了?”
“年方二十六。”秦霜道。
二十六在现代虽然正是妙龄,但在大商已经错过了最佳出嫁年龄。
“秦女官,以你的容貌能力完全可以找一富贵人家嫁了的,为何不向母妃请旨出宫?”商砚问。
秦霜慌忙低了头,“宸妃娘娘对我有恩,我怎可把娘娘一人留于深宫之中?”
“也就是说,秦女官不是没想过了?”商砚追问。
秦霜无语,她第一次感觉出宫的这条路这么长。
不得不承认,秦霜是个美女,且风姿绰约。
商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