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太后,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太后,你也是一个女子,你知道清白和名节有多重要,怎能为了包庇一个无恶不作之人,强加如此罪行,给一清白女子?”
赵太后先是一愣,后来怒斥,“放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哀家在包庇?”
“哼。”商砚冷笑,“那日围观百姓皆可证明,还有,本太子的侧妃李萋萋!如若不信,本殿下把这些证人叫来,一问便知!”
“你——”赵太后双拳紧握,脸色苍白。
赵国强也皱了眉。
赵将弘在京城无恶不作,百姓皆知。
若真被叫上殿来,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陛下,此事弘儿是有错,只不过太子惩罚太过严重,臣不奢求其他,只希望,皇上能念在赵家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弘儿在京城中谋一闲差!”赵国强哀求。
商皇也有几分动容。
但。
商砚却道,“做了错事还想要奖励?这天下间哪有这般好事?赵大人怕不是想多了!”
“你……”赵国强咬紧牙关,怒目圆睁,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太子殿下,小儿因为你已成了一个废人,终生无法再娶妻生子,难道你就
一点都不愧疚吗?”
“本太子是替天行道!”商砚傲然挺立,随后看向商皇,“父皇,儿臣所为,皆是为了百姓,若你对强暴妇女之人如此宽宏,并加以封赏,让天下百姓怎么看?”
“水可载舟,也可覆舟,父皇三思啊!”
与此同时,鲁有莽和追风带着一众人证前来。
“陛下,属下把人证带来了!”
跪在地上的大多数都是些贩夫走卒,第一次看到龙颜,紧张不已。
事已至此,商皇不得不追查下去。
而赵太后和赵国强面面相觑,未曾想到商砚的动作这么快。
“都抬起头来,朕问你们,赵将弘都做过什么?”商皇扫视众人。
几人战战兢兢的看向了赵尚书,不敢言语。
商砚道,“放心,你们只管大胆的说实话,本太子保你们安全!今日在场的人,只要你们受到一点伤害,那便是赵尚书怀恨在心,肆意报复!”
有了这句话,几人纷纷坦言。
“陛下,赵将弘无恶不作,经常奸淫掳掠,甚至连已婚的妇女都不放过……”
“是啊,那日我们亲眼看到赵将弘意图强暴妇女,是太子阻拦,并惩治了他!”
砰——
商皇气得直拍桌
子,冷冷的瞥向赵国强,“赵大人,你可还有话要说?”
“臣……是臣管教不力,臣罪该万死!”赵国强一下子怂了。
商皇冷哼,“既如此,那朕认为,太子所作所为并无不妥之处!”
“是……”赵国强恶狠狠的咬着牙关,挤出了一个字。
商皇起身,用力的拍了拍赵国强的肩膀,警告,“看好你的儿子!再有下次,就算是人头落地,也不要来打搅朕!”
说罢,商皇像王喜使了一个眼色。
王喜立刻领会,“太后,赵大人,时间不早了,陛下还要休息,你们外边请吧。”
赵太后和赵国强只好离开,其余闲杂人等也被一并赶出。
更深露重,万极宫灯火依旧。
赵太后目光深远,若有所思。
“太后,寒王来了。”李雍前来禀报。
赵太后挑眉,“他来的倒是时候!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寒王身着紫色锦衣,出现在赵太后面前。
“见过太后。”寒王道。
“寒王深夜前来,莫非是想看哀家的笑话?”赵太后柳眉一蹙。
寒王连忙走近,“太后这是说的哪里话?本王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听说赵大人的儿子重伤,本王特意
请了名医,已经送去尚书府。”
“算你有点心。”赵太后怒气稍消。
“太后,如今太子势不可当,照如此发展下去,恐怕你我大计会受到影响……”寒王缓缓说道。
赵太后美目低垂,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那就除掉他!”
“太后别急,商砚死是迟早的事,只是此事需徐徐而图之。”寒王眸子眯起。
……
翌日。
尚书府挂上了白绫。
赵将弘因失血过多而亡。
赵国强恨得差点把一口白牙咬碎。
众臣都不愿得罪了商砚,并未前来吊唁。
只有寒王,命人送来了一份厚礼,“赵尚书,节哀顺变。”
赵国强无比感激,“劳王爷操心了。”
“赵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太后的事,就是本王的事,你放心,贵公子不会白死。”
赵国强点头,“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里边请吧。”
“嗯。”
二人进了内室。
“王爷,臣听说,南燕政局动乱,公主慕容悦出逃,逃往大商。若能得公主青睐,便可得南燕相助,定可与商砚抗衡!”赵国强试探。
寒王微微颔首,“嗯,本王知道。”
“臣已经从南燕那边弄来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