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脸视死如归。
“鲁有莽,用刑!”商砚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他就喜欢啃硬骨头!
“是。”
天牢有上百种酷刑,直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黑衣人一会儿狂叫,一会儿发颠般的大笑,“哈哈——”
他眼泪都笑了出来,恨不能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但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狗太子,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有本事倒是杀了我呀!”
他双目猩红,显然已经撑到了极限。
“呵,你还没有把这天牢里上百种酷刑都尝个遍,本殿下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商砚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
“你——”黑衣人被气得脸红耳赤,只能把毕生学过的所有骂人的词汇都骂了个遍,“禽兽不如!不得好死!”
用刑之人不知从哪拿来了上百根银针。
鲁有莽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手,那人拿起银针就冲着黑衣人的指甲缝里扎了进去!
“啊——”
他的惨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一根手指被插了五六根银针,鲜血直流。
十指连心的钻心之痛,让他奄奄一息。
“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商砚丝毫不为之所动,直勾勾的盯着他,“这只不过是刚
刚开始,你说是不说?”
黑衣人一口牙齿几乎咬碎,“我什么都不知道!”
砰——
商砚拿起一侧的茶杯直接砸向了黑衣人的额头。
瞬间他头破血流。
“来人!把他给本太子扔到蛇坑里去!”商砚怒极。
瞬间,两个侍卫把黑衣人架了起来。
“嘶嘶嘶——”
蛇坑里有上千条毒蛇,不停的吐着信子,滑腻腻的身体来回游动,十分灵活。
黑衣人头皮发麻。
“鲁有莽,告诉他,这里的毒蛇有几日未进食了?”商砚冷声道。
“回殿下,这些毒蛇已经整整七日未曾进食。”
黑衣人心跳都漏了半拍,只感觉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双腿之间蹿过。
一股腥臭无比的尿骚味儿!
商砚等人向地面看去,才发现这黑衣人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就这么点胆子,还想强撑?
呵。
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推下去!”商砚道。
那黑衣人立刻就慌了神,连连求饶,“太子殿下饶命……我招,我全都招了……”
商砚逼视着他,“既如此,那便说吧,若有一句假话,本太子就把你丢下去喂蛇!”
“我是内阁大学士宋思哲的手下陈樊,我这么做全都是奉了我家大人的命令
……”黑衣人欲哭无泪。
“宋思哲给了你多少好处?”商砚继续问。
陈樊道,“一单一千两白银。”
砰——
商砚一脚就踢向了陈樊!
陈樊连连后退,差点没掉入了蛇坑,吓得惊慌失措,“太子饶命,我都是奉命行事……”
他妈的!
普通百姓劳作一月也就五两白银,一千两白银这是什么概念?!
这些贪官污吏,全都该死!
商砚稍微收敛气势,“说!你还知道什么?”
“剩下的,小的是真的不知道了……太子就饶了小的吧……”
“哼!买卖官职可是大罪!还想让本殿下饶了你?未免想的太美了!来人,把这个陈樊先押下签字画押!”
“鲁有莽,追风,你二人现在就去捉拿宋思哲!”
商砚深不见底的眸子已经燃烧起熊熊怒火。
他最恨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之人!
天方吐白。
京城一片静谧,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
兵戈铁马向着内阁大学士府而去。
砰砰砰——
鲁有莽用力的敲门,未等到有人开门,便一脚踹开。
他带着侍卫闯入。
宋思哲正温香软玉,竟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他脸色极度难看,警告,“你们这是做什么?本官可
是内阁大学士!私闯民宅,对朝廷命官动手,这可是大罪!”
鲁有莽冷笑,“我们正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
什么?
他一向和太子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暗中支持丞相,也从未表明立场。
太子为何要抓他?
更何况,他可是从二品官员!就算真的有什么错,也应该有商皇处决!
“太子殿下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他横眉冷对。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鲁有莽直接押人。
清晨早起的小贩目睹,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啊?”
“内阁大学士怎么被抓了?”
“这谁知道呢?连二皇子不都被流放了吗?”
“可这内阁大学士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一身亵衣亵裤真是丢人……”
宋思哲听着这些话,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更是恨毒了商砚。
等他见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