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冷冷的盯着那嚣张至极的张赫,掌柜的惧怕他至此,想必已不是第一次受他欺凌了!
他一把捏住了张赫的下巴,“好啊,我倒想看看你爹能把我怎样!追风,给我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是。”
追风硬朗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张赫的肚子上。
“啊!”张赫疼得脸色苍白,可仍死鸭子嘴硬,“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掌柜的额头上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看得胆战心惊,“这位公子,你赶紧停手吧,再这样下去连我都要受到牵连了……”
“掌柜的,你到底在怕什么?”商砚实在不解。
掌柜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公子,你应该是外地来的人,对当地的情况有所不知……这张公子的父亲可是顺天府府尹刘大人身旁的大红人!可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得罪得起的!”
“无碍,本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于你!”商砚毅然决然。
可那掌柜的又哪敢相信?
终于,张赫有些撑不住了,“饶了我吧……”
他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的血。
商砚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了。”张赫眼底满是怨毒。
“追风,
停手。”他一声令下,追风松开了张赫。
张赫目呲欲裂,他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颜面尽失!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商砚!
只可惜自己带的这些酒囊饭袋并不是商砚人马的对手!
“你是何人?有本事报上名来!”张赫死死的盯着商砚。
商砚不屑,“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讳,让你爹来见我!”
“你!好啊,有本事你就留在这里别走!”张赫放出狠话,随后带着手下气冲冲的离开。
掌柜的满面愁色,“公子,你这可真是闯下大祸了!这江南怕是再无你容身之地,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顺天府府尹身旁的红人权利竟有这么大?
商砚若有所思,看来此地的贪官污吏可不少!
他如松柏一般坚挺的站立,“不,本公子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哎……”掌柜的也不再相劝。
回了上房,商砚让追风好好的查查这个张盛到底是什么官员。
不一会儿便有了眉目,“陛下,听说张盛只是一个六品知县!”
砰!
一个六品知县的儿子都如此嚣张,更别提其他的了!
商砚把茶杯用力的砸在了案上,“看来,朕此番前往江南,收获不会
小!”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儿。
这目光就连追风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有些人要倒霉了!
“追风,暗中联络陈汗青和杜润之,让他们两个人秘密来见朕!”商砚吩咐。
“是。”
驿馆。
陈汗青杜润之二人看到追风,又惊又喜。
这是陛下身边的亲卫,莫非陛下也来了?
“追风,陛下可是亲临江南了?”陈汗青问。
追风点头,“陛下让我邀二位大人秘密相见,切不可走漏风声。”
“好!”二人眼底一片喜色,立刻跟着追风来了客栈。
“陛下,二位大人到了。”追风通传。
“进。”
二人一看到商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我二人有负您的重望!刚到江南,赈灾钱款便已不知去向!”陈汗青道。
杜润之也铁骨铮铮,“陛下,臣等罪该万死,求您降罪!”
商砚瞳孔猛地收缩,“你二人来江南这么久,难道就没发现这里的风气吗?”
“陛下指的是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朕今日刚到江南,便遇到了一大恶少,欺凌百姓,胡作非为,听说是知县之子。”商砚缓缓道来,“他身上穿的尽是绫罗锦缎,
一个知县,财力怎可如此雄厚?”
“陛下是怀疑……那些赈灾款被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了?”
“不错。”商砚点头,“朕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但你二人切记,不可透露朕已经到了这里的消息。”
“是!”
砰砰砰。
已经是深夜,客栈楼下传来了一阵撞门声。
有人叫嚣,“是谁打了本官的儿子,现在就给本官滚出来!否则这客栈里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杜润之和陈汗青面面相觑。
商砚却笑道,“总算是来了!害朕等的好苦!追风,把门打,朕要好好的会会这位张知县。”
门框大开。
张盛带着人马闯客栈,直奔二楼。
看到那间上房的门竟然开着,还以为是对方怕了。
“是你打伤了我儿子吧?给本官滚出来!”张盛盯着商砚。
“大胆!你知道你是在对谁无礼吗?”追风呵斥。
张盛不屑,“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又能怎样?!这江南是老子的地盘!还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和老子叫嚣!”
好狂的口气!
商砚逼近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就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