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药的商贩,他一个个查看,又拿了小片品尝,最终选定其中一家。
卖家是个六七十的老人,一边给他称斤两一边说:“都是山里人家摘了直接晒干的野生益母草,贵一点,东西好。”
确实,他这里的益母草得十六一斤,而旁边的摊子上的才九块。但是这里的益母草非硫熏,也不是切块,而是一整株,上面还带着花蕾,正是质量上层的白花益母草。
他买了十斤,打完折一百五十块,用密封袋分装好。
买完益母草,手里还剩下五百七十四块。
随后他又去买了红糖和小米。巧了,本地正是红糖产区之一,青甘蔗压的红糖,他去红糖作坊直接买,二十斤两百八十块。
小米也是买的麻袋装,二十斤一百六十。
江济堂骑着车把这些东西运回家。
路上天网系统里的监控器亮着灯,他所有的行动都摊开
() 铺平在阳光下。
但江济堂不动声色,等回到家才将东西收入任务者背包。治愈已经暴露了,其他的他还想缓一缓。
离开的时候江济堂回头看了眼,他家的隔壁,胖婶家已经挂上黑色的挽联。
胖婶是真的死了,大家都是一脸唏嘘。
人死为大,就算有矛盾这时候也只能想起好,何况胖婶为人处世一向大气公允,有好的都想着街坊邻居。
“节哀。”
大家安慰剩下的老金和呆呆木木的胖婶儿子,老金没有眼泪,只是突然老了许多,精气神都抽走了。
“妈妈,如果最近有人找你玩游戏,不要答应。市面上出了一款危险游戏,据说对精神有不好的刺激。放心,我也不玩。”关上手机,江济堂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
洪流下,普通人除了自保和节哀,还有什么办法呢?
单子还没处理完,买了益母草、红糖和小米后还剩下一百三十四,江济堂决定钻个空子。
他去药店买了一罐益母草为主料,藏红花、阿胶等药物为辅料的益母草滋补膏,刚好就把钱用完了,一点不剩。
但在他这,还有价值十分之一购物金的礼物可以送。
他走进一间三店面相连的西药店:“一个月吃一片的避孕药您这里有吗?”
原本在刷手机的店员狐疑地看着他:“男人吃的?”
他摇摇头:“不是。”
店员眼神里带上了讽刺,仿佛看着一个没有责任心的风流浪子,但她还是送了药来:“一个月吃一片,一盒五片。”
“买多优惠吗?”
“???”
江济堂依旧微笑着,坦荡地迎接店员审视的目光。
“五盒打完折七十四。”
“七十二块四毛行吗?”
“……行。”
哪个冤种找的男朋友?让女孩吃避孕药还这么抠抠搜搜,要不是长得好……好吧,确实长得好,但又不能当饭吃。
店员在心里疯狂吐槽,不妨碍她手脚麻利地将装好药的袋子递过去。
“谢谢惠顾,七十二块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