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侍我沐浴吧。”温玖说, 吩咐其他人去准备衣服和饭菜。
等房间里只有她和清心时, 借着更衣时在屏风后,温玖才问:“你是不是通知了我大哥?”
清心点点头:“是,公主出事的第一时间,奴婢就立刻传讯给主公在青州的人,请他们帮忙营救公主。”
“果然。”温玖放心了,那伙人应该是大哥的人。
“公主出这种事, 主公不知道多担心呢。”清心有点埋怨, “我们全部人的性命都系在公主身上, 以后公主就算不爱惜自己,也要为奴婢们考虑。”
温玖‘扑哧’一声笑出来, 心情轻松了不少, 想着没有人,就问:“你见过楚王了?”
“是, 楚王殿下得知公主被歹人劫持, 亲自追出去了,后来奴婢也没见着。”清心说。
温玖心里喜滋滋的, 原来萧墨这么担心她,那他知道她来了普会寺,都不出来见她是为什么?
她今天受了一天惊吓,洗完澡后吃了一点点东西, 困得不行, 本想撑着去见萧墨, 但一想这么半夜还打扰他也不好, 索性就睡下了。
青州城内
曹安贵走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周围挂满了各种各样残酷的刑具,上面血迹凝结成了黑褐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公公,那人倔得很,一个字都不肯说。”一名内监打扮的人迎上来,满脸阴冷的谄笑。
“比东瀛刺客还嘴硬吗?”曹安贵冷冷地问。
“硬多了!”那内监说,“那个人不怕死也不怕酷刑折磨,咱们这里最厉害的都给他尝过一遍了,他就是不肯说啊!”
曹安贵走到关押犯人的地牢前,隔着门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进去的打算。
那人被折磨得几乎脱了人形,浑身血肉模糊,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但这些内监原本就内心变态,对这样的真爷们用起酷刑来一点儿都不手软,现在他伤得这么重,他们也没有半点儿让他休息的意思,一遍一遍往他伤口上刷盐水,让他保持着清醒状态。
“别让他死了。”曹安贵说,“他死了,你们也别活,明白吗?”
“公公放心,我们有分寸的。”内监讨好地说。
曹安贵道:“就这样,别让他睡了,实在熬不住,就把那些食腐肉的蚂蚁放些在他身上,熬上隔几天,再来点冰火交替刺激,差不多就能让他招了。”
那内监对跟在太子身边的大太监曹安贵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手段的酷刑比他们残忍多了。
他们顶多摧残犯人的身体,曹公公这可是摧残人家的意志啊。
“多谢公公赐教,奴才明白啦!”
曹安贵走出来,对随从吩咐道:“嘉元公主遇刺的事情,有没有上报太子殿下了?”
“回公公,已经派人前往燕州通报了。”
曹安贵叹息一声:“不知道太子殿下听了这个消息作何感想。”
一边是自己生母,一边是最喜欢的女人,不知道殿下会如何抉择?
燕州,醉心楼
歌舞升平,丝竹管弦,隔着江水隐隐传来,别有一种烟雾锁千愁的意境。
醉心楼修建在江面上,独独一座楼阁悬在滔滔江水之上,饮酒作乐的人从窗外看着江水奔流而去的盛景,胸怀都会随之而宽广博大。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再喝了这一杯吧!”秦栋已经有了些许醉意,不停地让美貌侍女去帮萧豫添酒。
萧豫却有些意兴阑珊,偶尔喝一口,还是看在魏流原的面子上,对秦栋,他向来不怎么给面子。
秦栋也早就习惯了,反正他脸皮厚,和太子又是表兄,深知这位太子殿下只是表面上看着倨傲冰冷,实际上每次他有麻烦,还是会帮忙。
萧豫一边喝一边看着窗外的江水,也不管秦栋这个登徒子在大声和那些女子说着什么荤素不忌的笑话。
他心绪有些不宁,不知道为何从来到醉心楼就开始想念温玖,他忽然一个人跑去青州,连他都措手不及。
好像一直抓在手心里的东西现在忽然要离他而去了,他很舍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太子不高兴了,在座的王孙贵族们除了秦栋,谁敢放开手脚玩乐?
大家都憋着,说话还要可以压低声音,喝酒也只敢小酌几口。
魏流原看不下去了,便对秦栋说:“世子,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把太子殿下忽悠来说让他看和嘉元公主有关的东西,现在该拿出来了吧。”
秦栋打了一个酒嗝,身边紧贴着三个美丽的年轻女子连忙给他递水果擦汗。
“急什么?好戏这就来了!”秦栋摇摇晃晃站起来,拍了两下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然后他笑着问:“诸位可知,当今这世上,谁是第一绝色美人?”
“这还用说,自然是嘉元公主!”底下有人立刻回答。
萧豫一个冷冷的眼神杀过去,吓得那人立刻缩到角落里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些家伙怎么知道他皇姐美貌?难不成平时就在偷窥?
哼,他要把这些人的长相统统都记住,将来一个个都贬得远远的,谁都不能觊觎皇姐!
秦栋哈哈大笑道:“